陶安寧贊同道:“那倒是,這種人誰敢跟她交往啊。”
王祈亮想起一件事,說道:“對了,她開的瑜伽館就在你上班的舞蹈教室樓上,以後指不定會碰上呢。”
王祈亮是怕陶安寧到時候見到姓季的那人,一時想不開,再發生點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陶安寧毫不在意道:“沒事,見了面我就當不認識這人,再說了,她也不一定能認出我來。”
王祈亮想想也是,笑著伸手摟住陶安寧的腰:“等這一過了年,你就成陶老師了,說說,有沒有什麼感想?”
陶安寧眯著眼睛笑:“你不說我還沒什麼想法,你這麼一提,我突然就有點緊張了,哎,王副局跟文化宮那頭確定聯系妥當了?不能臨到我去上班時,突然有什麼變故吧?”
王祈亮保證道:“不能,都定好的事情了,你就放心等著到日子去上班就行了。”
過了年初二,陶安寧見王祈亮還沒主動和王副局聯系,心裡頭著急,催促道:“你給王叔打電話拜年沒?”
王祈亮正對著鏡子刮鬍子,聞言透過鏡子望著她:“還沒呢,他年後這幾天應酬多,我想著過兩天再說。”
陶安寧總覺得莫名有些忐忑難安,或許是因為這是她第一次換工作,又或許是因為她好不容易得到這麼一個正兒八經的工作機會,總是生怕中間出點什麼茬兒子,使得這個她嚮往已久的工作就打了水漂,忍不住一而再的向王祈亮確認,好像不這樣,這份工作就會不翼而飛一般。
王祈亮嘴上說的雲淡風輕,其實心裡頭也莫名有些慌張,王副局失聯了,他早在三十那天早上就積極給王副局發了條拜年的資訊,結果一直到隔天,王副局都沒有回複。
王祈亮心裡頭惦記著,又抽空給王副局打了個電話,竟然一直沒人接聽,之後也沒回撥過來。他眼巴巴等到年初二,隔了一晚上,又給王副局發了條中規中矩的拜年簡訊,依然石沉大海,渺無音訊。
王副局從來就沒這樣失聯過,王祈亮心下焦急,卻又苦於沒有辦法打聽,只能強壓下心頭種種不好的猜想,默默的在這兒等待著訊息。
這件事情王祈亮不能跟陶安寧說,被她催著詢問,也只能敷衍以對。
陶安寧覺得王祈亮說的有道理,畢竟王副局那麼大一個領導,逢年過節的應酬多也是正常,便沒再繼續追問,而是端盆接水開始做家務。
她讓自己變得忙碌起來,這樣就不會再惦記著工作的事情,也能打發些時間。
隔天一大早,陶安寧帶好打掃用具,領著陶康康,跟王祈亮一起去新房打掃衛生。
陶康康拎著拖布和空桶,樂顛顛走在前面,陶安寧仔細檢查有沒有什麼遺漏下來的東西,確定該帶的東西都帶上了,這才徹底放下心,扭頭問王祈亮:“客廳的牆面都幹透了吧?”
客廳的牆面是由那個話吧老闆介紹的郝師傅過來刮的大白,郝師傅這人五十來歲的年紀,長得瘦瘦高高,幹活時,手法特別嫻熟。過來幹活時,這人自己騎了輛三輪車,載著一大捆廢舊報紙,進了屋,挨張鋪在地上,省得刮完大白之後還要清潔地面,這人心思細,替僱主考慮的很是周全。
王祈亮對郝師傅幹的活很滿意,說起來,面上就帶了笑:“早幹了,牆面刮的不錯,等一會兒你看到就知道了。”
陶安寧難掩期待和興奮,樂呵呵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