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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倘若懷疑王祈亮是警察局收買線人的這件事情,換作是邵隊,或者其他某位心思縝密的老警官,都不會直接下這個定論,而是去暗中觀察王祈亮,看看這人平時的行事作風,事情就清楚了。
能徒手攀爬上四樓救下即將掉到樓下的孩子,能熱心腸幫著鄰裡鄰居幹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能見義勇為救下被行兇的受害人,這種種事情,有哪件會是一個沒受過高等教育,從小生活在孤兒院,混跡社會陰暗面的大流·氓大混子會幹的,最主要的是他那一招一式,幹脆利落的身手,就連易向榮這種在警校進行過嚴格訓練的人都不是對手,可能只是在平日裡打架鬥毆中稀裡糊塗歷練出來的麼?
然而察覺這件事情的人偏偏是易向榮,以易向榮對王祈亮的嫉妒和偏見,他就沒辦法客觀理智的去看待分析這件事情。
在他心裡,王祈亮就是個上不得臺面的落魄大流氓,改造之後一無所有的勞改犯,壓根就不可能往其他方面去想。給王祈亮安個線人的名頭,已經算是相當抬舉對方,看得起這個人的思想覺悟了。
陶安寧先是受到易向榮誤導,隨後又自己琢磨偏差了,便也跟著認定王祈亮就是警察局收買的線人,畢竟在她的概念裡,臥底都是電視裡才有的角色,她哥和王祈亮這樣根正苗紅的大混·子,頂過也就能當個線人,這就已經夠讓她欣慰的了。
陶安寧回憶:“當年我哥有一陣子特別反常,總往家裡拿賓館送的那種一次性的小木梳,圓形的小香皂,還有他用的打火機也是賓館裡拿的,就是那會兒,他總張羅著讓我做醬牛肉,往外面帶吃的。”
陶安寧越說眼睛越亮,直勾勾盯著王祈亮:“是不是那時候,你們就已經開始給警察局當線人了?所以才會避開其他人躲到賓館裡碰頭?”
王祈亮心裡驀的一鬆,眼底靈光一閃,嘴角抿出不易察覺的促狹小表情,認真點了點頭:“嗯,就是這麼回事。”
“當年有警察找到我,希望我能幫他們做事,為了收買我,他們威逼利誘什麼手段都使出來了。你也知道我這個性格,從來就不是容易服軟的人,正經跟他們耗了一段日子,後來也是無意中發現九爺他們幹的一些事,實在太不地道兒,看不下去,也不想再跟著他們混了,我這才答應幫警察做事。”
王祈亮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後來,我無意間救了你哥,認識了他,覺得他這個人挺不錯的,最起碼心不壞,就想著也扶他一把。”
王祈亮快速說著,挺長的一段話,愣是一口氣說完。閉上嘴,他看著陶安寧臉上的表情,得意的在心裡偷著樂。
陶安寧被他唬的一愣,仔細琢磨著這一番話,心底裡已經全信了。
這麼說起來,王祈亮不但當初救過她哥,還帶著她哥走上了正道。
陶安寧有一瞬間的微妙感動,心裡隱隱騰出激動和欣喜的感覺,那種從心靈深處蕩滌著一層一層波紋的悸動感,讓她楞楞的凝望著王祈亮,胸腔裡有著片刻的愛意翻湧。
王祈亮審時度勢,抓住機會張開手臂,給了陶安寧一個溫暖又可靠的擁抱,他輕輕拍著陶安寧的後背,趁著對方看不見之際,咧出一口整齊白牙,爺們心裡頭也是真得意,原本是情敵故意在背後下的絆子,結果被他四兩撥千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陶安寧靠在王祈亮胸口,喃喃感慨:“幸好你當初遇到了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