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邵剛一路開車按照從會館打聽來的地址去走訪李夢那個朋友時,易向榮表情木然,坐在邵剛身邊一言不發。
邵剛轉頭打量他一眼,皺著眉問:“榮子,怎麼了,臉色那麼不好?”
易向榮啞著嗓子隨口應道:“沒事,可能是天氣幹燥,有點上火了。”
邵剛沒再往下問,他現在滿心滿眼裡都是趙雲崇的案子,別的事情還真沒心情過問,他想了想,主動提議:“一會兒要是能問出點什麼,你再跟我回局裡,要是沒什麼線索,你就直接回家吧,這幾天都沒好好歇歇,別再累病了。”
易向榮沒吭聲,跟個木頭人似的往旁邊一杵,面色沉凝而壓抑。
李夢的那個朋友,邵剛和易向榮見面才發現,竟然是個熟人,這人之前就因為跟李夢關繫好,當初趙雲松帶人綁架李夢時,就跟著受了魚池之殃,沒想到這才短短幾個月功夫,連名字都換了,還搬了家。
邵剛敲開門,雙方互相打了個照面,都是一愣。
邵剛有些詫異,很快把情緒壓了下去,笑著打招呼:“錢雨,沒想到原來是你。”
錢雨看到邵剛,按著門的手就攥緊了,心裡頭暗罵一聲倒黴,不情不願把人讓進屋裡。
進屋落了座,邵剛沒和錢雨廢話打官腔,開門見山問道:“我知道李夢前兩天來找過你,她同你見面時,都說了什麼?”
錢雨面無表情:“能說什麼,道歉唄,當初她倚上靠山就立馬把我給踹了,那時候她多風光啊,不但能進黃金場,來回還車接車送的,哪像我,被她連累拆了組合,連跟別人搭夥都不行,只能撿著主場的幾位姐妹需要伴舞時,上去湊個數。你們看到我現在住的這個地兒沒?我為什麼搬到這兒來?就因為這兒租金便宜,我掙不著錢,連房租都是個問題!”
“哼,她現在落魄了,覺得心裡愧疚,想到我這兒求個心安。。。。。。我呸!”
李夢和錢雨之間的事情,邵剛當初追查案子時也順帶瞭解過,聽出錢雨話音裡的怨懟,也不以為意,繼續問道:“除了這些,她還說沒說別的?”
錢雨挑眉:“還能說什麼?她道歉,我接受,這事就算翻篇了,反正她說以後也不會去會館上班了,我眼不見心不煩,樂不得能和她劃清界限。”
邵剛不死心,追問:“你再好好想想,她有沒有說過想要出遠門,或者提沒提到最近遇到的麻煩?”
錢雨擺手:“她能和我說這些?我早就和她掰了,她能過來道歉,我還覺得挺驚訝的呢,當時也沒說兩句話,她就走了,我也沒留她。”
邵剛反反複複又問了好些問題,旁敲側擊的試圖從錢雨的話裡再多瞭解些情況,可惜錢雨顛過來倒過去說的都是那幾句,可見那天李夢的確沒和她透漏出什麼口風。
從錢雨家出來,邵剛失望極了,沒想到好不容易挖到線索又斷了,忍不住跟易向榮抱怨:“你說這李夢到底跑哪去了?這麼一個大活人,突然就人間蒸發了,哪哪都找不著。。。。。。”
易向榮還沒說話呢,邵剛又說道:“實在不行,就只能採取老辦法了,查監控,把她平日裡常去的幾個地方的監控全部排查一遍,這回也不侷限於她家和趙雲崇的行經路線了,我懷疑李夢已經不在本市了,一會兒回局裡,幹脆從火車站到客車站全部排查一遍,重點放在幾處高速出口,我就不信這麼一個大活人,還真能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