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瑞看著朔憶,低聲歉道:“對不起……我們也不知道會這樣!”
“對不起?我要的不是這個,我只是想問,這種形式,你們想要怎麼辦!”朔憶長嘆一聲,問道。
“還能怎麼樣?荊帝是鐵了心要我們死!我們便讓他死!”紀瀝看著朔憶,眼中露出一絲兇狠。
“不可以,我們已經冒天下之大不韙了,不可以再去殺荊帝,否則我們真的就成了荊朝公敵。”廖鵠看著紀瀝,搖搖頭道。
這件事由他而起,現在他心中充滿了愧疚,若不是自己……軍寧鐵騎也不會搞成這樣。
“那麼還可以怎麼辦?我們……難道只能固守自斃嗎?”曦裕看著廖鵠,冷聲問道。
“也不可以這樣……”廖鵠扶額,低嘆一聲。
“這也不可以,那也不可以,我們可以怎麼辦?”洱瑞看著廖鵠,這一次,只得靠他了。
“怎麼辦……怎麼辦……有了!你們在這個荊朝有多少親信?”廖鵠似乎找到了解救方法,抬頭笑問。
“親信?南域漓域晰……北域羅忌……西域有我的人……東域也有……朝堂上也有我親信……如果是郡,我打下的那些地方都是我的人……”朔憶皺眉苦思道。
“那就好,你們先不攻擊,只能防守,只要荊帝一攻擊,我們就有足夠的理由讓你的那些人以‘天道不公’獨立,成為另外一個荊朝,我們就可以從暗道逃出,隨後自立門戶,與荊帝對峙。”廖鵠點點頭,現在只有這個辦法可以是軍寧鐵騎不至於全滅。
“……自立門戶?只有這一個辦法嗎?”朔憶看著廖鵠,如果用了這個辦法,就等於自己再也不是荊朝人,而是一個叛徒。
“只有這一個辦法,其他的都必須殺死荊帝,你肯定不會答應。”廖鵠搖搖頭,朔憶在某些程度上簡直就是一位老者,只會遵循三綱五常,禮義廉恥……而不會跳出去。
“這……看來只能這樣……”朔憶低嘆一聲,但隨即他似乎想到什麼,看著廖鵠。
“那我的家人怎麼辦?他們肯定會被牽連!”
廖鵠哈哈一笑,“你忘了……你府中……有劍皇嗎?”
……
與此同時,荊帝正看著軍寧鐵騎駐地,一股無力感在心中縈繞。
但是,突然荊帝似乎想到一些什麼,眼中滿是陰狠。
“立即傳令!派遣十萬士兵圍剿靜親王府所有人,我要讓朔憶知道,背叛我的下場!”
宦官聽到這句話,後背滲出一絲冷汗,“荊帝,這會不會不好,如果這樣,不是逼著靜親王率領著軍寧鐵騎複仇嗎?”
“我倒想讓他複仇,這樣……連他也可以一起殺了!”荊帝眼神陰狠,語氣不容置疑。
那位宦官迫於無奈,去傳旨了。
而此時,靜親王府內。
下人們行色匆匆,心中不安之感漸深。
淇牧也站在房門前,看著虛空,‘逆鱗’被朔憶安排在靜親王府,以備不測。
而在另外一個房間,一位女子正在換衣,穿上一件玄衣,拿起桌上的劍,吶吶道:“朔憶……你就放心去做你想要做的事吧!靜親王府由我來守護!”
過了約一個時辰,靜親王府前的街上忽的出現一隊荊兵,因為人數眾多,整條街道都被擠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