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靠太近,我好不容易才得到這麼幾株胭脂稻,不要被你弄壞了。”司馬路曜走到朔憶背後喊道。
“司馬伯,你給我五株胭脂稻,我幫你栽植,得到的熟稻你去賣,利益五五開,怎麼樣?”朔憶看著那胭脂稻,眼神熾熱。
“不行,我怕你栽植不了。”司馬路曜看著朔憶,撇嘴道。
“什麼叫我栽植不了,我買下了此地最肥沃得土壤,我再用天山的雪水澆灌,新鮮得肥料養之,我就不信栽植不出。”朔憶心中早對胭脂稻充滿好奇,對於胭脂稻的載養方法頗有心得。
司馬路曜猶豫了半刻,覺得朔憶好像胸有成竹,便點頭答應,拿出五株胭脂稻,放入朔憶手中,眼中滿是不捨。
“多謝了,三月後,來後山找我。”朔憶大笑一聲,拿起司馬路曜準備好的三百斤熟稻和製成白米的一袋熟稻,走出了米店。
……
恍若一夢睡醒,三月已過。
這三月,朔憶一直在做著平凡得農民,帝都已然大亂,各種奏摺滿天飛,無不是關於朔憶與軍寧鐵騎。
荊帝悔恨不已,自己這一次是掉入朔憶的手心中,如同孫悟空一般,上天不得,入地無門!
而此時,胭脂稻也已成熟,雖然只有五株,但是株株飽滿,粗略一估,大約可以收取三百粒胭脂稻米。
但是這遠遠不夠,司馬路曜來看過後,終於放心,讓朔憶隨意去做。
朔憶看到自己的方法初見成效,歡喜不已,但是卻有一個大問題,自己手中再也沒有胭脂稻了。
“司馬伯,你看我種的那麼好,你就多給我一些胭脂稻吧!”朔憶站在司馬路曜身前,懇求道。
司馬路曜看著朔憶,哈哈笑道:“我就知道你這小子會這樣,你這次做的很好,我就不藏私了,我馬上把我倉庫中三千株胭脂稻給你,我看兩畝田也夠了。”隨即告辭離去。
只留朔憶呆呆得站在那,“什……什麼……三……三千株!怎麼得到的!”
而此時,遠處兀地傳來一陣尖細之音,“庶人張朔憶何在?還不速來接旨!”
朔憶轉頭望向那陣尖細之音得源頭,皺眉道:“怎麼了?又來旨意。”
隨後緩緩走向那處源頭。
大約半刻,朔憶走到那處聲音的源頭,是一位宦官,身後是一隊荊兵。
那位宦官看著朔憶,面露不耐,“叫你們主子來,你一個下人來幹什麼!”
朔憶愣了下,自己很像下人嗎?隨即捋順自己被泥土粘連得頭發,將臉上的泥土拭去,回歸了自己本來面目。
“那個……我就是張朔憶,或者……直接叫我朔憶就好,庶人是沒有姓的。”
那位宦官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對於朔憶這副模樣感到一絲詫異,拿出一封詔書,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庶人朔憶,朕不忍吾孫傷心,故,汝只需將軍權交出便可做回靜親王,一生榮華富貴!欽此~”
那位宦官宣讀完畢,看著朔憶道:“庶人朔憶,接旨~”
朔憶對於‘庶人朔憶’這個稱呼也已熟悉,反正,五歲以前都聽慣了。
不過迎著那個宦官鄙夷得目光,朔憶冷笑一聲,道:“庶人朔憶,何敢接旨,恐侮了詔書!你們回去吧!”
隨即轉身欲離,忽的,那個宦官大聲吼道:“庶人朔憶!你不要不知好歹!難道你想要抗旨嗎!”
朔憶皺眉看著那名宦官,嗤笑一聲:“我告訴你,我在戰爭中抗旨的次數多了,但是每一次抗旨的結果,都是我贏!所以,不要拿抗旨來壓我,我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