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朔憶在卯時悠悠醒來。
看著床邊酣睡的四人,又看著自己被紮的xue位,“心疾又犯了!”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依舊好痛……”
朔憶看著赤裸的上身有著古佈紮的銀針,還有微微痛感,他便知曉古佈紮進自己的肌肉裡用了多大的力氣,以至於影響到了自己被紮肌肉邊的肌肉。
足上的四根銀針使得朔憶現在的頭腦意外的平靜。
朔憶現在是完全無法動彈,不是被古佈點了xue位,而是朔憶懼畏古佈醒來看見自己不按照她說的去做時的瘋狂。
朔憶此生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唯一懼怕的便是女子,對於女子,除了漓珊,妹妹,還有那些身為郡王不得不去的筵席上結識的女子以外,就是這位‘鳳神凰醫’古佈了。
但是,古佈的可怕,除了漓珊,這個天下的女子中沒有一位可以抗衡她。
在朔憶閉目養神時,古佈卻因為朔憶醒來時上身自然性的一動而悠悠醒來,她看著閉目中的朔憶,“朔憶?朔憶?你醒來了嗎?”
朔憶被古佈的一搖而睜眼看著她,“怎麼了?古佈,我還要睡會。”
“你醒來就好,讓我看看……哦!你現在是好些了,但是,遠遠還未達到治癒的層次,你還是要針灸,喝藥。”古佈看了看朔憶的舌頭,再看了看他的面色後,邊拔出銀針,邊囑咐道。
“好!我的神醫!啊!痛痛痛……”朔憶本欲與古佈打趣,可古佈卻突然將銀針狠狠拔出,將朔憶痛個半死。
朔憶的尖叫聲把三位酣睡得‘大糙老爺們’驚醒,看著朔憶生龍活虎的模樣,皆喜道:“朔憶!朔憶哥!)你醒了!”
“對!我醒了。”朔憶看著三人微笑道,不過,那個微笑在三人的眼中,怎麼那麼像苦笑?
其實這不怪朔憶,要怪,就怪朔憶毛發旺盛,讓古佈有了可乘之機。
“好!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洱瑞大笑著起身,看著其他二人問道。
“好像是……卯時了!”曦裕眯眼望著帳門外的日晷道。
“卯時?還好!離早朝還有兩個時辰,我可以再睡會。”朔憶翻了個身,閉眼笑道。
“朔憶,你好好睡,到了那個時候我們自然會喊你的。”洱瑞看著好像已經入睡的朔憶肅道。
“嗯!”朔憶輕聲應道。
待到三人離去後,朔憶緩緩睜眼,朝著虛空輕道:“稽陸,你過來,不要驚動任何人。”
“是!統領!”虛空中傳來幽幽之音。
大約在朔憶再次閉目養神之後半刻鐘,稽陸便出現在了朔憶面前。
“你來了!”朔憶閉目淡淡道。
“統領!”稽陸朝著朔憶行了一個禮道。
“那捲卷軸有沒有被人看到?”朔憶依舊閉眼淡淡道。
“沒有,統領!昨天大家看見你時都非常慌張,並未注意到我手中的這卷卷軸。”稽陸從懷中拿出一卷卷軸放至朔憶面前道。
“那就好,這卷卷軸的內容如果被第三人知曉,會動搖荊朝國本,這是第二卷,我看過第十二卷,第二卷,還有十卷我未曾翻閱,也不知道那十卷在哪裡?千萬不能被其他人翻閱,否則荊朝……會不保。”朔憶終於睜開眼睛嘆道。
“統領,這卷卷軸要儲存嗎?”稽陸抬頭看著朔憶問道。
“不!把他燒了吧!還有,燒的時候一定要等它完全變為灰燼才能夠離開,歷史上因為大意而洩露秘辛的,不在少數。”朔憶看著稽陸肅道。
“是!統領!”稽陸再向朔憶行了禮後,立即離去。
待到稽陸走了很遠,朔憶兀地喃喃:“荊朝大帝,以部下家人之命要挾,要部下必須忠於其一人,並心胸狹隘,不有容人之量,至於展現在世人面前的心胸開闊,慧眼如炬,不過是假戲而已。”
朔憶並不相信自己的爺爺是這樣一個人,但是,這卷卷軸所載之內容都是荊朝秘辛,使人不得不信。
“冥廊?爺爺?冥廊……爺爺……”
……
朔憶並不知曉自己是何時睡著,只是兩個時辰後,也就是辰時,洱瑞進了營帳喊他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