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帝依舊面無表情,“我知道,所以,你們必須作為新一代冥廊的教練,只有你們,才能夠承擔這麼偌大的責任,也只有你們,我才信得過,兄弟!”
那聲兄弟,多麼的刺耳,多麼的冷漠……
我們依舊被軟禁著,依舊無法原諒,依舊無法忍受,依舊無法改變……”
這一卷至此戛然而止,但是,朔憶的內心卻是五味雜陳,原來,自己敬仰的爺爺,竟是這麼一個人,朔憶搖搖頭,呼吸急促。
整層都縈繞著朔憶急促得呼吸聲,稽陸立即趕到朔憶身旁,急問:“朔憶,怎麼了?”
朔憶只是搖搖手,告訴稽陸自己沒事,但,朔憶的呼吸卻依舊急促。
朔憶捂著左胸,面容扭曲,額頭上一層冷汗。
稽陸自動不會不注意到這些細節,看著朔憶沒有恢複的跡象,稽陸一把背起朔憶,左手拿起油燈吹滅,右手拿著那捲卷軸,快速離開了藏書閣。
稽陸揹著朔憶,感覺到他的心跳的厲害,暗道:“不好,統領的心疾又複發了!”
旋即加速,奔向軍寧鐵騎駐地。
小半刻鐘後,稽陸奔到了軍寧鐵騎駐地,駐地前的守衛一看朔憶面容扭曲,馬上放行。
稽陸立即奔到了軍寧鐵騎總帳,裡面恰好有正在談笑的三人。
三人一看見稽陸揹著朔憶,朔憶面色又是扭曲,便急忙問道:“稽陸,朔憶怎麼樣了?”
稽陸將手中的油燈扔至一旁,用左手把朔憶放到了椅子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統領會這樣,但是,我能肯定,統領的心疾又犯了。”
“心疾?怎麼回事?那不是被古布治好了嗎?”紀瀝看著朔憶急道。
“還不快去把古布找來,叫他來診治!”洱瑞看著驚慌失措的三人吼道。
“哦!好!”紀瀝一聽洱瑞的話,馬上點頭應道,隨即出了營帳找古布去了。
半刻鐘後,紀瀝同古布一同到了朔憶面前。
古布看著朔憶面容扭曲,馬上吼道:“你們幹了什麼?讓統領心疾又犯!”
“統領這次隨我一起去了藏書閣,當他看完這卷卷軸,他就成這樣了!”稽陸不敢隱瞞,只得將事情的一五一十告訴了古布。
“胡鬧!怎麼可以去藏書閣禁地!他胡鬧,你陪著他一起胡鬧!”古布看著稽陸斥道。
“這次……是我錯了!”稽陸看著面前這位女子,不敢有任何怨言,而且,這次他覺得是他錯了。
“還有你們!怎麼不勸勸他!你們還是他的好兄弟嗎?”古布又轉頭看向三人吼道。
“是!我們錯了……”三人看著面前的母老虎,只得躬身道歉。
“那……這一次該怎麼診治?”曦裕看著古布急問。
“上一次統領犯心疾是因為極大的刺激,我雖然治好了他,但是就那以後落下病根,這該怎麼治?”古布撓頭急道。
正當眾人抓耳撓腮,苦思冥想時,古布突然喊道:“我知道怎麼治療了!”
“怎麼治?”洱瑞看著古布急問。
“心疾,簡單來說就是人體氣血上湧,導致經脈混亂,心無法正常透過經脈,只能強行透過,使人痛苦不堪。所以,我們只要以針灸之法疏通經絡,打通經脈就行。”古布看著痛苦的朔憶嘆道。
“那麼趕緊做啊!”稽陸看著古布急道。
“不過有些麻煩……”古布紅著臉羞道。
“什麼麻煩?”洱瑞看著古布急問。
“就是……就是……需要病人赤裸上身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