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盧莒她……我也不知道她喜歡什麼,只是有一次她說,她喜歡花,各種各樣的花,所以,每次她來找我,身上總是有一股淡淡的花香。”衡知羞道。
“花?這樣啊……那我們便去花市看看吧。”朔憶笑道。
“好啊!”
……
待到朔憶與衡知到了帝都花市時,花市上還未有許多人,朔憶與衡知一起下馬,朔憶牽著奇裕,一路看,一路走。
“爸爸,為什麼我一路看下來的,都是一些大紅大紫的花呢?”衡知牽著朔憶的手疑道。
“因為,人總是喜歡大紅大紫,不喜歡清淡素雅。”朔憶笑著應道。
“可盧莒她不喜歡大紅大紫的花呀!”衡知轉身看著朔憶急道。
“衡知,記住,真正的好東西,或許,就在你覺得絕望的地方,有人說,彩虹的彼端是漫無止境的黑暗,那我是不是可以說,在那漫無止境的黑暗的彼端,是那璀璨美麗的彩虹呢?這個天下沒有真正的絕境,真正認為那是絕境的,是人啊!是人的心啊!”朔憶輕撫衡知的頭笑道。
他不奢望衡知現在就能懂得這些道理,因為,朔憶也是在二十歲的時候才明白了這些道理,他想要的,只是衡知記住這些道理,只此而已。
“爸爸,我記住了。”衡知笑道。
“呵呵,那就好,我們繼續找吧。”朔憶笑道。
“好啊!”
……
朔憶父子就這麼找了半個時辰。
“爸爸,我找到了!”就在朔憶苦苦尋找之時,衡知兀地喊道。
“哦?讓我看看。”朔憶走到衡知身旁笑道。
朔憶朝衡知手指的方向看去,唯見一株小小的潔白的花佇立在幾株大紅大紫的花間。
顯得那麼超凡脫俗,仙氣繚繞。
朔憶笑著走到那一家花店門前,那家花店的老闆是一位老嬬,朔憶對著她笑了笑,道:“您好,我想要買您的花,請問那朵白花多少錢?”
“呵呵,小夥子,這朵花不要錢,你拿去吧!”那位老嬬笑著應道。
“為什麼,那您不是虧了嗎?”朔憶不解。
“呵呵,我已經活了將近八十載,我的夫君在戰爭中戰死了,我的兩位兒子也戰死了,不過他們都是為了這偌大的荊朝而犧牲的,我很開心啊!”那位老嬬大笑道。
朔憶這是看見她的眼珠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動,不禁不解道:“請問您的眼睛怎麼了?”
“我的眼睛?呵呵,它早已在十年前就生病瞎掉了。”那位老嬬笑道。
“對不起,我無意冒犯您,實在對不起。”朔憶抱抱拳歉道。
“呵呵,沒什麼,我啊,早習慣了,我的眼睛雖然看不見,但是我的心卻可以看見,小夥子,您長得好英俊啊!我要有女兒,一定要嫁給你。”那位老嬬大笑道。
朔憶看著她無邪的笑容,也跟著笑了起來。
“那,您為什麼要把花免費給我呢?”朔憶笑著疑道。
“哈哈,你看,我們這一條花市街,哪一家不是擺賣的大紅大紫的豔花?我不過今天無意中放了一株白花在這,旁邊的全是大紅大紫的豔花,可你卻不理不睬,只是問我這一株白花的價格,由此可見,你是一位清心寡慾的男子,不與世俗同流合汙的男子,那麼請問,這麼一位優秀的男子,我為什麼還要問你要錢呢?”那位老嬬打趣道。
“哈哈,那麼我便拿走了,最後請問,您的名諱是?”朔憶笑道。
“哈哈,老婆子我姓穆木單名一個嵐字。你可以叫我嵐婆。”穆木嵐笑道。
“那麼嵐婆,我走了。”朔憶行禮欲離。
“嗯,小夥子,和你聊天很愉快啊。”穆木嵐笑道。
“嗯!”朔憶又行禮,便與衡知一道離去了。
他不知道,他在有意無意中做的決定,挽救了這個朝代,與嵐婆相識,這是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