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凌的話讓君玉卿感覺到有些不安,這從來不曾出現過的師父,當真能讓自己的眼睛復明?
他自認算得上是昆吾將軍的知己,如此厲害的人物,為何前世雲凌卻從來不曾對他提起?
君玉卿心中一時間亂糟糟的,只能伸手拉過雲凌的頭,嚴肅的說道,“答應我,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要讓自己受傷。答應我!”
感覺到他話語中的認真,雲凌蓋住臉頰上的雙手,輕輕用臉頰摩擦著,“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兩人便這樣緊挨著,呼吸彼此交匯,心中卻各有思量。
“這一路上你也未曾好好休息,趁著我準備午飯,你先休息一會。”
感受到雲凌的擔憂,君玉卿藉著她的手臂,躺在了木板床上。
雲凌給他掖了掖被角,才推門出去準備午飯。
而床上安靜的君玉卿卻抬起手臂,撫摸著身下那光滑的皮子。
一個被棄用多年的屋子,怎麼會有如此珍貴的皮草,更別說這散發著香味的檀木床榻了。
可雲凌也犯不著在這種小事上騙自己,那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這裡的主人是不是與雲凌達成了某種協議,才讓雲凌身上帶著那種鬱郁之氣?
想著想著,消耗過大的君玉卿便睡了過去,自然也沒有發現一直站在門外的雲凌。
聽到君玉卿的呼吸終於變得平穩綿長,雲凌才轉身回到了那間書房。
她翻看著書架上的典籍,卻沒有什麼有用的發現。
雲凌起身將那隻毛團子拎在手上,雙手反方向一扭,那活蹦亂跳的小東西,便送了性命。
而千里之外的府邸中,正在小憩的白衣女子,忽然猛地張開眼睛,一口血噴在了床頂的幔帳上,嚇得她身邊的丫鬟驚叫一聲,忙叫人請大夫。
“小姐,您這麼怎麼了呀?”紫衣丫頭跪在床邊,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床上白衣女子唇上的血跡,豆大的淚珠一顆顆滾落在地。
那女子緊皺著眉頭,有些懊惱的閉著眼睛。
她竟然在玉鎖空間中看到了其他人,這簡直就是個噩夢!
其中那邋遢的女人,不僅將她憑依的兔子抓了,竟然還扭斷了它的脖子!
那種被扭斷脖子的疼痛彷彿還在,讓白衣女子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脖子。
她慘白著臉,靠在丫鬟拿來的迎枕上,無精打采的撥弄著掛在項圈上的玉鎖,心中泛起了嘀咕。
照理說,這隨身空間應該只是她這玉鎖的附贈品,怎麼會可能有其他人進入?
難道對方也是和她一樣的人?可她僅僅能讓自己俯身在空間的動物身上,才能在空間中收取東西。
可這兩個人竟然是肉身進入的,難道對方也有這神奇的玉鎖?
不過,那男人身上的味道,讓她覺得有些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聞到的。
“三娘子,夫人帶著大夫來看您了。”清脆的嗓音在門外響起,身穿藕色的衣裙的丫頭打著門簾,將夫人讓進了屋內。
來人海棠紅的半臂襦裙,高聳雲鬢簪著根紅寶石簪子,進屋便抓起女子的手腕,紅著眼眶問道,“我的兒,這到底是糟了什麼罪啊,怎麼年紀輕輕就吐了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