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雲來酒樓到了。”
雲凌掀開簾子率先跳下馬車,看到影十三放在車前的馬紮,只當沒看見。
當君玉卿姿態優雅的踩著馬紮下車時,雲凌卻有些不是滋味,怎麼老是感覺被比下去了,明明她才是女的,可怎麼看都沒有人家優雅。
果然,君玉卿一露面,立刻吸引了街上的大半目光,他卻像沒看到一樣,只是站在雲凌的身側,看著她。
“哎,車架上的野豬怎麼解決啊?”影十三指著那被綁在車後架子上的野豬,有些嫌棄。
啪的一聲,細長的柳條抽在影十三那幾乎戳到她鼻子上的手指上,“沒人告訴你,指著別人說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嘛?”
雲凌幾人站在酒樓門前說話,沒有注意到二樓窗內站著個人,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本來也只是隨意一撇,可當他看到君玉卿時,雙瞳猛地一縮,說道,“去,問問那野物如何賣。”
男子身後的人領命退下,到了酒樓門口,對著站在一邊的君玉卿開口道,
“這位公子,您這野物可是要出手?”
這讀書人打扮的弱冠男子,看著倒有幾分那世家子弟的風采,只是臉色蒼白,想來是病體未愈。
男子的話並未引起君玉卿的注意,反倒是雲凌竄了過來,說道,“這野物自然是要出手的,掌櫃的可是想要?”
這時男子才仔細打量起面前的少年人,略長的月白色衣襬被系在腰間,長長的衣袖幾乎垂到膝蓋,彷彿看到穿著大人衣服的孩子。
他倒有些弄不清楚公子的意思了。
“自然是想要的,不知小公子這野味如何賣?”
雲凌朝著李成義一招手,他便將抗在肩上的小豬崽臨在手上,給那掌櫃打扮的男子放在眼前。
“掌櫃覺得我這野味能值個什麼價錢?”
看著那不斷掙扎的小野豬,掌櫃瞟了一眼始終沒有說話的君玉卿,有些弄不清楚這一行人到底誰是主事之人。
“你看他作甚,賣野物的是我,又不是他。”雲凌將衣袖重新捲起,在手腕處也打了個結。
掌櫃連忙堆笑的說道,“恕小老兒眼拙,小公子這野物極為新鮮,您看25文一斤如何?“
“掌櫃的莫要框我,這普通的豬肉都20文一斤,我這新鮮的野味可不比那北來的羊肉差。”
他眼前這看似隨意的少年,雙眸中閃爍的精光竟讓他有種看到自家公子的錯覺,忙抬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道,“這……小公子有所不知,這北羊現如今極為難得,價錢已經是豬肉的五倍不止,你這……”
“好,就依照掌櫃所言,百文一斤,這隻小的就算是添頭,掌櫃的可莫要說小子憨直。”雲凌將那小豬羔甩到那掌櫃懷裡,轉身就將那車架上的大野豬弄了下來。
“什麼,你……”
那掌櫃還未說完,就被雲凌那面色不改,隨手扛起兩百來斤野豬的動作,驚得說不出話了。
直到雲凌將那野豬丟在他腳下,才被野豬悽慘的嚎叫驚醒過來,忙說道,“我……”
“哎,掌櫃不必客氣,這野豬我掂量著也就一百八十多斤,湊個整數,算你一百八十斤吧。你就給我百兩和五十各一張銀票,再將那三十兩兌成兩個十兩銀錠和十兩碎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