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姑娘,據我所知,你在南山腳下要蓋房子,想來這銀錢消耗較大,我勸你還是將那些嫁妝賣掉,免得到時候付不起工錢。”張依依皺起眉頭,擦了擦額角的汗珠,接著說道,
“再說,你那嫁妝也不過是幾口破木箱,和那間院子。能換得兩百兩,應該知足了!”
她不懂為什麼雲凌要拒絕白送的銀子,這世上還有嫌棄銀子燙手不成?
“我雲凌還沒有窮到要變賣嫁妝的地步!”
雲凌看著站在院中曬太陽的君玉卿,他腰間帶著的白玉牌,與他那溫潤的氣質倒是意外的相配。
她拿出那玉牌原是為了引出知道此物來歷的人,卻不想第一個引來的竟然是眼前這位劉家的新媳婦。
“劉夫人可還有其他事情?”
淡漠的雙眸看著張依依,讓她心中七上八下的,本來以為雲凌一介村姑,只要拿話好好哄哄,就可以買下雲凌手中的嫁妝。
這樣她就可以完成劉承恩的囑託,哪成想雲凌油鹽不進,斷然拒絕了她的提議。
張依依用手絹捂住了臉,哽咽的說道,“雲姑娘,難道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若是錢不夠,你可以開個價錢。只求你體諒我家婆母年老體弱,別讓她搬來搬去了。”
雲凌看著梨花帶雨,哭得美麗的張依依,說道,“我以為我說得已經很清楚了。”
“五百兩!五百兩已經很多了,雲姑娘不要太貪心!”張依依紅著雙眼的盯著雲凌,似乎她再不應下就是不識抬舉了。
看的雲凌都想笑了,五百兩就要買她全部嫁妝,不說別的,單是那個玉牌,沒個十幾萬兩都買不到,張依依竟然想五百兩就買下,真的當她是個傻子啊!
“劉夫人,凌兒斷然不會賣嫁妝的,請不要再來糾纏。”君玉卿拎著個瓦罐走了過來,倒了一杯沁涼的酸梅湯遞給雲凌。
“雲姑娘,我知道是我對不住你,可你也不能把氣往老太太身上撒啊!她年歲大了,真的禁不起折騰,還望你能通融通融。”張依依見雲凌兩人都拒絕了她,心中不甘,只能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扶著翠兒往門口走。
雲凌走到門口,說道,“我那院子已經送給了村裡,你若有難處可以去找村長問問,不過,嫁妝我是不會賣的!”
雲凌的話讓張依依不得不轉身又朝著正房去,想辦法將那院子的問題先解決了。
說起來這位劉夫人也是有錢人家的閨女,怎麼會想到要買自己的嫁妝?她明面上的嫁妝已經都分給了村人,只有那一口空著的木頭箱子。
那箱子裡的東西就只有她知道,可除了箱子裡的東西,她想不到對方買嫁妝的原因。
雲凌看著君玉卿掛在腰間的玉牌,若有所思。
玉這東西自古以來就是個金貴東西,其中又以羊脂白玉為玉中珍品,多是權貴人家才能擁有。
這雕刻著她名字的玉牌,到底是個什麼來歷,暫且不知,可它自身的價值不菲,就不是平常人能輕易見識的。
君玉卿當時將玉牌系在腰間的舉動,彷彿他見多了這種東西,一點驚奇的表現都沒有。
“劉家恐怕是知道這個東西的作用,甚至是出處。”君玉卿將玉牌拿在手中把玩,他當年與昆吾認識那麼久,也不曾見過這東西。
雲凌放下杯子,眼中神光閃閃,原主嫁入劉家三年,也未曾將這玉牌拿出來過,劉家人連看都沒有看到過,又如何會知道它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