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卻不理會她的話,伸了手將頭上的髮飾一一拆了下來。
譚姑姑心內嘆了口氣,無奈順著她的意思,為她重新梳起了妝。
勤政殿,永和帝面色不虞坐在龍案前批閱奏摺。
自從顧錦澄進宮之後,他的臉色就未好過。
一向寬仁的帝王,這些日子上早朝總會挑出許多毛病來,一眾朝臣莫名不已,紛紛心驚膽戰起來,生怕帝王的雷霆之怒降臨在自己身上。
王福全與冷寒宇一左一右站在永和帝身後。
冷寒宇常年便是冷冰冰的一個人,如今加上永和帝,二人身上釋放出的冷氣簡直讓人不敢接近。
王福全不自覺往後挪了兩步,冷寒宇側目看了他一眼,幾個意思?
王福全甩了甩手中拂塵,抖了抖身子,你倆太冷了,我得離遠點兒。
冷寒宇嗤之以鼻,涼涼掃了王福全一眼,你那弱不禁風的是得離遠點兒。
二人這番眼神交流,永和帝卻是一無所知。
他擱了手中硃筆,將最後一本奏摺隨意放在案上,便起了身朝外頭走去。
王福全與冷寒宇趕緊跟上去。
永和帝一路往棲吾宮而去,冷寒宇卻是不能進內宮的,便站在御花園外頭候著。
這番站著,卻是見得從清荷池那邊遠遠走來一個人影。
來人一襲天青色曳地長裙,身姿款款,像極了他初見她時的模樣。
他的目光定定看過去,時光彷彿回到了多年之前。
“寧兒!”他呢喃出聲。
良妃在他身前站定,朝他柔柔一笑:“冷大統領,陛下可在勤政殿?”
她皓腕一指,腕間的鐲子便露了出來。
冷寒宇被她的聲音驚醒,臉上閃過懊惱之色。這哪裡是他的寧兒,分明是後宮的良妃。
他退後了幾步,恭敬地行了一禮:“良妃娘娘,陛下去了棲吾宮。”
他的目光卻是停在良妃腕間的鐲子,心中鈍痛不已。
“你不是說這鐲子已經扔了嗎?”
良妃嘴角浮起一抹苦澀:“到頭來才知道這才是最珍貴的東西,可惜我已經弄丟了。”
冷寒宇見她如此,眸子湧上痛苦之色,卻還是沉聲道:“這是娘娘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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