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野不殞的的神情開始變得溫柔而舒緩。
語氣也冷靜下來,加進了他為數不多的緩切,道:“但森野可以理解,對於少爺深深守護的人,森野本就不應該如此粗魯的,是森野心急了。”
他說的動人,可這分明就是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啊!
慕南傾又怎麼可能因為這一點話就變得冷靜,只是略帶嘲諷得撇了他一眼,可撇過後又後悔,畢竟他是顧北絕的人,而他責備的所有,都不是無中生有,都不是無證之罪。
那些過去,太過清晰明瞭。
她居然一時不知無法面對森野不殞。
好像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就好像她是在無理取鬧。
可她不是一個哭哭啼啼的人呀!特別是在一個“陌生人”面前。
慕南傾接過森野遞過來的面巾紙,用一側的小角擦了擦眼淚。
拿出包裡的化妝鏡,略微清理了下精緻的妝容,好在化妝品持久度不錯。
這一舉動,讓森野驚了,是他萬萬沒想到,情緒轉變如此之大。
但這也並非是慕南傾可以想到的。
好像她逢場作戲的傷心一樣。
她想,可能是身邊的人太多演員她也被同化了吧。
或者是說她本來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如森野罵的一樣,無情無義。
可只有她真的現在依舊在顫抖的血液,被掩埋在精緻粉底液下面會說話在劇烈動作的細胞。
“慕小姐,我們言歸正傳吧?”森野徵求道。
對視這森野不殞充滿愧疚和歉意的眼,慕南傾覺得可笑,可也不由自主地點頭。
“說了這些了,慕小姐大概也可以大抵知道不殞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把少爺救出來,帶回森野家族。森野家族可以給少爺最好的未來和前途。”
森野不殞看了看慕南傾的表情沒有異樣又繼續說道:“但慕小姐瞭解傅陌琛的,權勢滔天,做事滴水不漏,從他的手裡拿人太難了,至今,我們也只知道少爺大致的地點,但救出來是很難的,當然,這也是我來找你的原因。”
“可,我又能幫你們什麼呢?”慕南傾的聲音已經漸漸趨於平和了。
“當然,首先我們需要得到少爺的具體地點,如房間號之類,之後再做周密的打算。後續可能還需要你拖延總之讓傅陌琛不醒,這樣我們才有足夠的時間將少爺帶出國到我們的絕對管轄範圍。”
“可,我應該怎麼做?”慕南傾抬頭望向森野,更多,是審視。
但森野或許是太投入,根本沒有注意慕南傾神情:“這件事是不能著急的,但也不可以拖,畢竟,越快越好。故而,還是得讓慕小姐藉機找到少爺的固定點,再做打算。而至於如何獲得,作為傅陌琛的枕邊人,慕小姐沒有辦法還有誰有辦法呢?”
森野不殞保證這話他沒有一點嘲諷的語氣。
“那,森野先生,可否讓南傾看一眼北絕母親的相貌?”
森野不殞嗤笑一聲:“呵!看來慕小姐對不殞還是心存疑慮啊。可,慕小姐,為了少爺,你有選擇嗎?”
慕南傾的眼裡都是笑意,好像看到了有趣的綜藝而流露出的快樂。
“森野先生,還請您注意言辭,現在是你在請求我,而不是我在祈求你。我承認北絕是很特殊的存在,可並不能因此改變你的話語只不過是片面之詞。你該如何證明你說的句句屬實,你又如何證明將他帶走對他百利而無一害?森野先生,南傾雖然愚鈍,但好歹也在上圈待著。”
“所以,慕小姐的意思是?”
慕南傾笑了笑,身體都很傲然地向後仰了:“證據,我要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