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傾冷言道:“秦小姐怎麼總是說些奇奇怪怪的話,我想南傾今天的表態也很清楚明白了,秦家大小姐找南傾,秦家主母也找南傾,可南傾的態度又何曾有過絲毫變化。南傾和秦家本來就沒有一點關係,我們的生活也不會交叉,所以請您們也不要再白費心思了。南傾的事情是南傾一個人的事情,和其他任何人都無關,所以請不要道貌岸然自以為是為了南傾做些事情,南傾不會接受。當然秦家家大業大的,又豈是南傾可以對抗的,所以還請您們放南傾一馬,從此兩不相干,如何?”
慕南傾的眼眸澄澈話語清晰語氣堅定,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感,好像只是她厭了,又好像只是秦家打攪了她的生活。秦蘇恩知道她是認真的,也是清楚明白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她是真的想一刀兩斷。好像從前所有的恩怨都不復存在了。
她說什麼,放過?呵,原來,與她而言,秦家終究是束縛她的東西啊。
“還有請秦小姐也將南傾的話轉給您的母親,南傾可不想秦家主母認為南傾想勾搭秦家呢。”
可秦蘇恩想,告訴她的母親,她該多麼難過啊。
可要是慕南傾知道秦蘇恩的心理活動,恐怕只剩下冷笑,她對蘇伊或是蘇伊對她的情感,只不過是一味可有可無的調味劑罷了。
秦蘇恩沉默了,事實上,現在的她也實在不知道能夠說些什麼。
已經快接近宴會場地了,慕南傾也依稀辨別的出路了。
慕南傾禮貌地說道:“謝謝秦小姐的領路了,剩下的路南傾大概認識了,便先行一步了。”
如果是以前的慕南傾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心平氣和地保持她的禮貌,秦蘇恩想到底是傅陌琛還是影響了她,那個聲色場上波瀾不驚的面孔。
不出慕南傾所料,果然,很快的,她就找到了人來人往的場所。
音樂還在繼續,舞池裡的俊男靚女還是保持著他們的優雅,散發出各種魅力。
慕南傾的本意是找個地方好好待著,當然她也卻是找到了個沙發好好坐著喝酒。
現在的她也不明白自己居然愜意的很,好像沒有任何的煩心事。
可不速之客卻來了。戚眉瑤挽著林儷沐的手臂就坐在了慕南傾的對面。
她稚氣的臉上是驕傲,獨屬於這種富家小姐且是受盡寵愛的這種。
林儷沐禮貌道:“慕小姐,幸會。”林儷沐當然也是修養極好的貴家小姐,她禮貌卻是區別於秦蘇恩的溫和安莘的清冷,而是一種平淡。
確實,只能用平淡形容,禮貌卻疏離甚至還有一些客套,但不讓人覺得不妥,反倒是恰到好處。
慕南傾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一刻,她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腦殼疼,只是想安安靜靜呆一會兒也不給她這個機會,她太難了。
勉強禮貌道:“林小姐,戚小姐好。”
戚眉瑤也是乾脆直爽,絲毫不掩飾她的敵意不滿,可奈何她長的可愛,聲音也是奶裡奶氣的娃娃音。她用並不大聲的聲音道:“慕小姐,我就開門見山了,你應該知道我來是所謂何事。”
慕南傾見戚眉瑤的樣子,一副很生氣卻又可愛,原諒他對這種單純的小姑娘真的起不了什麼敵意,更何況,她們好像沒什麼值得爭執的點,便道:“原諒南傾的愚鈍,南傾竟然還真不知戚小姐有何貴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