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為人,對這樣的老人總歸不忍心,而那些會砸我車的混混們,以暴制暴是最簡單的。”
“那些有軟肋的,對症下藥就可以醫治。”
“而這種孑然一身,卻又有執著追求的精神食糧的,並且與人為善的,確實讓人無可奈何呀!”
“慕小姐,出來也是有點久了,還真有點餓,去吃東西嗎?”
“好呀,你說起餓,我也正好有些。既然有人盛情邀請,那就卻之不恭了。”
江夜帶慕南傾去的,是附近的一家小麵館。
地方很小,佈置也很簡約,只有幾張餐桌,但無一例外的被仔細擦過,不過即使是這樣,也比他們平時去的地方,髒亂許多。
慕南傾以為江夜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京城少年,應當是不會來這種,窮鄉僻壤之地,吃這種,他們眼中不乾不淨,沒有絲毫吃的價值的東西。
她有些驚訝,不過今天他給她的驚訝確實不少,這便不足為奇。
江夜熟稔地坐下,沒有一點點嫌棄,倒是有些迫不及待吃了美食的表情。
慕南傾跟從的坐下,也並沒有用紙巾擦拭。
環視周圍一景一物的表情,也沒有逃過江夜的眼睛。
“慕小姐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
“對的。”
“也是江某唐突了,一直忙活這項工作,偶然進來這家店,發現這裡味道還不錯。”
“今天也是習慣使然,便帶你來了。”
“也不知道慕小姐能不能接受。”
慕南傾笑,她也不知江夜打的是什麼心思,是故意還是偶然。
或者他想表示什麼,又想試探什麼。
心理學的自然會察言觀色:“慕小姐,我可沒什麼別的意思。”
可慕南傾也不是很在意幾分真假。
“江少爺倒是把南傾想得過於嬌貴了,人不過是吃五穀雜糧,吃東西哪有什麼硬性條件。”
慕南傾說的這番話倒不是刻意,而是言為心聲。
她不過是流離失所的異鄉人,在監獄的那段時光,是漫漫黑夜的無盡黑暗。
口腹之慾,她早就忍受過那些個痛苦。
況且慕家,從來不是什麼眼高於頂,自詡高人一等的家族。
“慕小姐,吃什麼?”
“和江少爺一樣。”
“蔥,香菜要不要。”
“唔~多加點。”
“慕小姐倒是和江某人口味相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