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莘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生活在歷史悠久的貴族世家,雖然媽媽在早年死去,但是父親極度寵愛。
多年嬌養養成的卻是一副溫婉可人的性子,沒有一點點大小姐的跋扈。她是安城第一名媛,是許多人的榜樣,是父輩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家教很好,成績也很好,長相也很乾淨,在她的身上,幾乎挑不出任何的錯誤來。
世人對於慕南傾和安莘能如對方的影子一般很是納悶。畢竟兩個人是完全不一樣的風格。安莘怎麼可以和如此放蕩的慕南傾混跡呢?
有的人猜想是因為沒有女孩子願意和慕南傾一起,而安莘心地善良不忍心看慕南傾孤孤單單。
事實卻並非如此,表面上看好像慕南傾是安莘的汙點,安莘是慕南傾的救贖。本質上,慕南傾才是安莘的陽光。
表面和善可親的安莘是一個極度偏執的人,也是極度瘋狂的人,嚮往陽光,厭惡陽光。
慕南傾的出現可以算得上是安莘生命的救贖,慕南傾給安莘的自在,解放,是安莘多年苦苦嚮往而不可得的。
慕南傾一直覺得,安莘這輩子犯的最大的不幸就是遇到殷徹,否則,也不至於家破人亡。
可惜,沒如果。
慕南傾扯唇,笑意不達眼底,“還是多謝殷先生善意的提醒了。”
殷徹輕抿一口咖啡,動作優雅,眉頭微蹙,“南傾,你不必與我虛與委蛇。”
侍者敲了敲門,恭敬地將藍山放在慕南傾的面前,輕輕的合門出去了。
慕南傾看著藍山微微盪漾的水波:“殷先生,南傾從來都是真心真意待人的。”
可惜,他們算得上是人嗎??呵!
殷徹無奈,自知無法改變慕南傾,他確確實實有重要的事。
“南傾,你去看過安伯父嗎?”
慕南傾微愣,倏忽,被氣笑了。
伯父?!他有什麼資格叫伯父?
“殷先生真是有趣,一個被你終身監禁不允許人看望的人,你居然問我是不是探監過?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看來,殷先生果真與旁人不同。”
“我的意思是,安伯父老了,一個人相比也是孤獨寂寞,你可以經常去看看他。”
慕南傾呆滯了幾秒,“殷先生,想讓傾傾幹什麼?殷先生可是從來不會做虧本買賣的人啊,不過恐怕現在的傾傾什麼也給不起。”
殷徹不說話,只是拿出一個鏡盒,“開啟看看。”
慕南傾照做,一把鑰匙,安家大宅的鑰匙,她以為被沒收了,沒想到在他這裡。
那裡,可是埋藏著太多太多的時光了。
可是,殷徹又是意欲何為呢?慕南傾好看的嘴唇微微嘟起。
“南傾,她在哪裡?”殷徹一字一字地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