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我們回去好不好。”面色蒼白,聲音細若蚊蠅。
“傾傾,生病了自然在醫院最好不是嗎?”傅陌琛倒是很耐心。
“傅先生,南傾不喜歡醫院,回去好不好,好不好嘛?”
傅陌琛看著慕南傾,平日光彩亮麗的眼眸如今泛有絲絲淚意。
病人的情緒向來不穩,而慕南傾從來不是穩如泰山的人。
“那也得把藥先吃了,好嗎?”
慕南傾乖巧點點頭。
待傅陌琛吩咐身邊人倒好藥,慕南傾便急不可耐,沒有水就乾嚥了下去。
傅陌琛無奈,只得抱著慕南傾上車,回家。
傅陌琛抱著慕南傾,只覺得懷裡的姑娘太過輕小虛弱了。
在車上,隔著薄薄的布料,傅陌琛可以明顯感覺到慕南傾顫抖的身軀。
“藥沒有用?”
“呵~”
也是,憑藉顧北絕的寵愛和慕南傾自己的財力,如果這普普通通的藥有用,她現在又怎麼會痛的死去活來?
“齊木,去醫院。”傅陌琛冷聲道。
“好的,先生。”
車頭調轉。
慕南傾喑啞的聲音道:“不可以!”
被抱著的慕南傾雙手箍住傅陌琛的脖頸:“傅先生,南傾不去,不去。”
“乖,你病了。”
“不要,我不要,我要回去。”執拗的嬌聲嬌語彷彿受到好大的委屈。
“下車,我要下車!”
“傅先生,南傾睡一覺就好了,真的,睡一覺就好了。”
傅陌琛不忍,終究下了命令會吟風港。
慕南傾終於鬆了口氣。
只是究竟多大的仇怨,讓慕南傾如此厭惡醫院?
呵,仇怨嗎?
慕南傾打小就不喜歡醫院,那刺鼻的消毒水味。
在醫院,她出生了,卻等同於無父無母的孤兒。
在醫院,她送走了安叔。
在醫院,她送走了爺爺。
在醫院,安莘九死一生。
在醫院,北絕漸行漸遠。
在醫院,自由灰飛煙滅。
在醫院,身體漸漸破敗。
……
她討厭這裡,這裡,從沒有給她什麼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