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生,“蒼炎先生,老夫雖然不太插手這些俗事,可唇亡齒寒的道理卻是懂得,既然如此,那老夫...”
南宮嘯月聞言頓時心中一樂,雖然想到事情肯定會成功,可沒預料到這麼順利,可還沒等百草生完全答應下來,柳含香卻開口打斷。
“堂主莫急,先生的人品我們自然是信得過,我也不懷疑先生所說的話,可這麼大的事情,我們百草堂也不能冒然答應下來,畢竟一個不甚這百年的基業可就毀於一旦,所以還請先生給我們一點時間深入調查一下可好?”
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而且在情在理,人家百草堂這麼大一片基業,若單單僅憑借自己的幾句話就全部押進去,南宮嘯月反而會懷疑他們的智商。
“話雖如此,但就沖司馬家和乾火堂這架勢,明顯是預謀充分,隨時就會發動雷霆一擊,到時候不是我不等,而是司馬家不會給你們時間等啊!”
百草生聽了頓時覺得非常有道理,時間不等人,對手可不會給你充分的時間準備,可這時候柳含香又插了句話。
“鬥膽問先生一句,先生與南宮家到底是何關系?”
“這個我說過,南宮嘯月是我弟子!”
柳含香略帶疑慮,“當真如此?”
南宮嘯月一直隱藏在黑袍之下,面部也罩著面罩,從以前到現在都給人十分神秘的感覺,雖然說是南宮家少主的師父,可既然是師徒關系,為何不自己出手幫忙?
“若先生真的是南宮少主的師父,從之前我們的交易中先生一直向著南宮一家,這說明先生對這個徒弟十分在意咯?不然為何要次次相助?可問題也出在這裡,先生的煉丹造詣遠在我們堂主之上,我們堂主說你必是五品丹皇級別的人物,此等人物,滅一個司馬家和乾火堂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怎會這般放不開手腳,還需要聯合我們百草堂來共同抗敵?”
南宮嘯月,“......”
百草生聽完頓時也覺得不對頭,沒想到這一點實在是因為南宮嘯月之前給他展現出的煉丹的造詣實在太高超了,高了一個讓他根本不會去懷疑的高度。可現在經過柳含香這麼一點醒,他馬上發現了其中的不對頭。
一個五品煉丹師,對付司馬家和乾火堂這種對手,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一張招募令發出去,馬上就有無數的玄王、甚至玄皇前去擊毀滅司馬家,怎麼會用得著他們百草堂呢...
除非,他根本就不是五品煉丹師,一直以來給人的印象都是騙人的!
南宮嘯月冷笑,“兩位堂主,你們這是在懷疑老夫的能力和身份咯?”
“不敢!”
“別忘了我先前給了你們那麼多的上好丹方,我可有過獅子大開口?”
“先生丹方賣的都極其優惠,這些恩惠我們百草堂一直銘記在心!只是這一次,完全不是小事,一個不慎我們百草堂將萬劫不複,還請先生見諒!”
柳含香一席話說得不卑不亢,南宮嘯月眼睛微微眯起,自己一直都小看了這個女人,以前從來都是一副特好說話的模樣,現在到了這種生死關鍵時刻,謹慎穩重的性子展露無疑。
不過,南宮嘯月來的時候就沒想過會太輕松,這點難度完全在意料之中,立即開口道:“我的身份你們根本不用去懷疑,不能出手是有一些私人原因的,我仇家太多,如果動用人脈和號召力會將那些人引過來,到時候這便鎮子也算是到頭了!”
此話一出,柳含香和百草生的眉頭終於舒展了一些,眼中的疑慮也消散大半,可依然猶豫著不肯下決定。
“我就這麼跟你們講,南宮家和冷家從鳴沙鎮消失,等司馬家和乾火堂騰出手來,下一個滅掉的就是你們百草堂,可別忘了你們這幾個月利用我的丹方瘋狂的打壓乾火堂,讓他們血本無歸,這筆賬他們會怎麼算你們心中難道沒點數?”
柳含香不急不慢道:“誠如先生所言,這個是必然會發生的,可兩虎相鬥要麼兩敗俱傷,要麼一死一傷!”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說句不好聽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們百草堂雖沒做漁翁的念頭,但若形勢推著我們走這一步那也沒辦法,您說是吧,先生?”
“再來第二種情況,若是南宮和冷家勝利了,那皆大歡喜,若不幸被司馬家勝利了,可必定是損失慘重,想要恢複元氣來對付我們百草堂,可得要等上好一段時間,對吧?有這段時間的發展,我們百草堂的綜合實力完全可以再上一個臺階,到時候即便打不贏,我們百草堂遷移就是。”
“所以說來說去,我們百草堂完全犯不著趟這趟渾水!既然如此,那還請先生站在我們百草堂的角度想一想,難道不是明哲保身來得安全嗎?”
說完,柳含香看直直地看著南宮嘯月,也不怕南宮嘯月惱怒,因為現在是百草堂佔據主導權,所以完全有這個資格說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