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散去,眾人只覺得體膚還一陣發燙,不過他們都無暇顧忌這些,只見下方的土丘在這一招之下完全被夷為平地,而且還向下凹陷,形成一個直徑百米的圓坑!
再觀那穿山刺,已經完全不複之前的威淩氣勢,那根螺紋獨角被攔腰炸斷,娟娟紫色的血液從斷口處流淌而下。
這頭穿山刺雖然已經逼近玄皇,但終究還沒有完全的突破,而且是在十幾位高階玄王的聯手之下,再加上南宮雄霸這個半步玄皇鎮場,根本沒有半點勝算可言。
他的眼中再也沒有之前那兇光,面對空中那懸浮著的眾玄王,尤其是面對南宮雄霸,他本能的感受到了一股足以威脅到它性命的危機感。
當下,這頭穿山刺心生退意!全身紫光大盛,身上的紫晶鱗片在一起凸起。
“不好,這孽畜又要放大招了,快閃!”
就在眾人一位這穿山刺要再一次釋放剛才那種大範圍覆滅技能的時候,躲在暗處南宮嘯月目光一凝,“快!這畜生要跑了!”
果然,南宮嘯月話音一落,這穿山刺身上的紫光立馬暗淡下去,而那些張起了防護罩或者直接遁開的玄王都直接愣住了。
“不好,它要施展遁地天賦了,快阻止它!”
這些玄王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就在這穿山刺紫光暗淡下去的那一瞬間,就已經反應過來,而且都迅速的釋放攻擊玄技來阻止。
可是,穿山刺遁地是它的天賦,逃竄的速度快的驚人,等那些攻擊落下的時候,穿山刺的大半個身子已經遁入了地表之下,那些攻擊落在它體表的鱗甲之上,也只是濺起了片片星火!
“完了,這下麻煩了...”
眾人非常清楚,這只穿山刺這回要是跑掉了,下次就再也不可能引出來了,它會在礦脈中瘋狂的吞食玄晶進化,然後進階妖皇,到時候根本沒有能夠制服得了它,這條礦脈也算是徹底無望了。
就在在場之人都無望了時候,天際之上,一個滄桑的聲音傳來,“閃開!”
抬頭望去,南宮北冥一襲老舊青衫,滿頭霜花,身形枯骨嶙峋,彷彿一個瘦小的並老頭,可他那一雙老眼之中,卻迸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神芒。
只見南宮北冥抬起自己的右手,然後豎起右手的小拇指,沒錯!就是一根小拇指,對著下方的大地輕輕一劃...
這一劃,天地色變!
一道凝練無比的金紅色火線,直接劃破長空,那速度之快,簡直讓在場的十幾位玄王只看到一抹火焰殘影。
這金紅色火焰如同切斷山河的裂縫般,在射入地面後直接在地上劃開一道巨大的豁口。
“轟!”地一聲,大地劇顫!山林崩裂!
深紅的火焰蹭地一下從地縫中奔騰而起,如同一道巖漿火瀑噴湧而出,百米之長的巨大裂縫將下方的山丘直接分兩了兩半,從中爆發出來的火焰更將在場的玄王盡數逼退到百米開外,沒有一個人敢靠得太近,這深紅火瀑上散發出來的灼熱高溫,彷彿能將他們的玄力屏障都燃燒起來。
“玄...玄皇!”
眾人紛紛震驚地看著淩空而立的南宮北冥,如同仰望一個無上的存在般,從南宮北冥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威壓,讓他們有一股無可抗拒的卑微臣服感。
這就是玄王和玄皇之間的差距,玄者一旦入皇,那便是真正的皇者,玄力的性質會發生一個根本上的改變,其氣勢威壓,就如同平民螻蟻面對帝王一般,不由自主地就會産生一種卑微感,在這如同天塹的實力差距下,根本生不起任何與之抗衡的念頭。
司馬長空面色沉重的看著緩緩落下的南宮北冥,從始至終他,無論南宮嘯月對他的不敬,還是來自南宮雄霸冷臉,更或者是苦戰穿山刺,他的內心都不曾泛起波瀾。
可是,面對南宮北冥,他再也無法保持那一份“平常”了。
昨日,南宮府邸方向有人入皇,他首先猜測的就是南宮雄霸,可今天一件南宮雄霸,發現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那是他還在暗暗慶幸,或許是自己太消極了,可能當日入皇的根本不是南宮家的人。
可如今,南宮北冥這隨手一抬手,他那一份慶幸就被徹底的粉碎。他們十幾個高階的玄王,再加上一個半步玄皇的南宮雄霸,激戰了那麼久都不及人家隨便伸出的一根小拇指,這之中的巨大差距,簡直讓他絕望。
當然,這也有他們十幾個人戰鬥時都有所保留的原因,畢竟都不是同族同源,若是太過投入消耗過大,隨時可能被他人暗地一刀,因此那麼多人戰一頭穿山刺才打得那麼吃力。
南宮雄霸直接啞然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南宮北冥從昨天就和他吵到現在,期間也交過手,南宮北冥還說用了三成的實力,現在看來根本就是給足了自己面子,特意說高了。
一想到這裡,南宮雄霸這心理是既高興又鬱悶啊。高興的是,家族添了一個如此強大的玄皇,鬱悶的是,自己恐怕這輩子都要被壓得抬不起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