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宗師,作為威壓江湖廟堂的存在,每一人,都有太多傳說,各自有鮮明的標識。
其中,鐵面判官周宏崔,或許不是四人中修為最高的,但絕對,威望最為濃盛。
因為其餘三人避世淡然,唯獨這位周宏崔,在成就宗師之前後,是行走天下最多的,同樣,也是殺戮最多。
其被稱為鐵面判官,並非嫉惡如仇,明辨是非,而是喜好以對錯論人,不對者,便要引頸受罰!
見到是這位宗師臨世,很多人都生起敬畏,連眼神也不敢多看一個。
因為周宏崔判斷對錯的標準只有一個,那就是憑他喜惡。
“周宗師!”
而朱名文見到周宏崔,明顯面上喜意大於懼意,他惡毒的看了一眼張霖,向著周宏崔恭敬道。
“此人公然違反您與其餘幾位宗師定下的鐵律,仰仗個人武力,擅自誅殺人間帝王!”
“因此在下才迫不得已,有請宗師懲戒此人!”
“什麼?”
周宏崔雙目一瞪,一股直接擾動天象的氣勢,轟然而出!
“你是何人,膽敢違反鐵律,擅自誅殺人間帝王!”
他這一問,天人境的威勢顯露無疑,浮生秘境不比天界,其世界堅固僅僅猶如下界,周宏崔一怒的威勢,幾乎已經達到了世界巔峰。
猶如實質的大恐怖,轟然壓在眾人心間,好似天穹傾塌,讓眾人喘不過氣來。
張霖尚未說話,孫元河已經率先飛出青元城,向著周宏崔一拜道。
“大宗師息怒!這乃是我之犬子,吾身為鎮國侯,兒子本也是世襲罔替的爵位,豈可依照江湖上的鐵律來評判。”
“哦?”
見孫元河出頭,周宏崔未怒先冷三分,向著孫元河淡問道。
“鎮國侯?我似乎聽說過你,只可惜,當年那一戰,也徹底毀了你,讓你如今不過是個廢人罷了。”
孫元河頓時面色一紅,卻不是羞憤,而是強忍住怒意。
誰人被人如此輕易的說是廢人,也不可能不動怒。
更何況,孫元河還是掌握魏國半壁江山的武侯。
只是周宏崔說的話,孫元河卻也無法反駁,當年那場救國之戰,雖然成就了他的地位聲名,可也徹底斷了他的根基,武道再無成就。
在周宏崔這種等級的人眼裡,王侯將相,只要沒有突破絕巔,也終究是個凡人廢人。
“周宗師說的是,只不過當年那一戰對錯不論,應該也無人可以否認我的廟堂之身。”
孫元河強忍怒氣,鄭重有力道。
“因此,吾之子兩陣拼殺,不過行的是兵家之事,誅殺皇帝,更是頭等的首功,何罪之有!”
周宏崔冷聲道。
“那為何,別人說你兒子仰仗武力肆意誅殺君王?況且你身為魏國王侯,不尊君主,反而謀殺自己皇帝,本就是大逆不道之舉。”
孫元河目中怒意更盛,低頭一字一句道。
“孫元河此舉,確實有大逆不道之嫌,但此事本就是歷來的廟堂紛爭,君要臣死,臣可以不死!這點不過是正常的改朝換代之行,想來應該沒有違反宗師定下的鐵律。”
朱名文聞言冷哼一聲。
“哼,說得輕巧,你鎮國候雖是改朝換代,但德不配位,這天下是否屬於你,還尚未可知。”
“就我所看,正常的對敵,你鎮國候處於劣勢,不過是兵敗垂成罷了!”
“可你之子,一路獨行千萬裡,殺盡江湖高手,積攢無敵大勢,為你直接殺掉了魏皇,此舉他既無官銜,也無軍身,只以一介武夫擾亂朝堂,更改了你本應失敗的結局,如何不是違反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