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五花大綁的出現,讓幾個同為一間屋舍內的學子,都直接露出不滿和厭惡。
先不說別的,單是阿三的造型,不說上學,說是抓到了一個小賊都萬分相像。
然後聽到只是護衛,就算是鎮國侯府,這些人也頓時表露出不屑。
因為能來這的,無一不是背後的身世顯赫,最起碼也得是個鉅商之子。
這些人面對著鎮國侯當然畢恭畢敬,但凡是護衛家僕等雜役,按照劃分皆屬於下三等,他們在普通人面前還有面子,但對於真正的名門來說,是十分不入眼的。
“來此不管外界如何,便同是我學堂的學子,諸位不可以貌取人。”
齊志業聞言沉聲一喝,總算暫時平息了幾人的抱怨,而阿三目不斜視,對著那幾人,直接冷淡的輕哼一聲。
“哼,就算在學堂也沒見你們比旁人多出什麼,不過一群廢物罷了。”
“你說什麼!”
聞言,一個青年男子頓時怒了。
“我若廢物,你個低人一等的下人又算什麼,信不信我直接打你一頓!”
阿三聞言冷笑一聲。
“哼,好啊,只要你能給我解開繩索,小爺我只管奉陪!”
“你!”
那青年頓時噎住,問向齊志業。
“夫子,這小子身上的法器繩索怎麼回事,我可以解開嗎?”
齊志業笑道。
“這是鎮國侯府為他下的,你若想解,也能解開,我自然不會阻攔。”
“我……”
青年吶吶不語,猶豫了一陣,果斷坐下。
他可以瞧不起一個鎮國侯府的侍衛,但絕不敢跟鎮國侯府作對。
既然侯府給他綁上法器繩索,就一定代表著有所深意,如果他解開豈不是壞事。
萬一壞了鎮國侯府的大事,那他就算背景再大,在這鎮天城中,也吃不了兜著走。
更何況,能不能解開還不一定。
青年灰溜溜的坐下,讓其他幾人,也收起了對阿三的輕視,暫時不去理會。
不說別的,起碼這侍衛的牙尖嘴利,就沒必要跟他口舌之爭。
張霖在外面也面色一笑,同樣全程觀看了這一幕,心中念道。
“這阿三倒是極有個性,狐假虎威起來,拿捏自如。”
而隨後,齊志業便開始正式上課,講述今日的內容。
儒家修行,雖然從三歲可修,但也不是誰都能真的在三歲修行。
有的人蹉跎一生,混成了表面老儒,但也照樣入不了儒家修行的法門。
因為儒家修行,重在開慧。
慧這個詞,難以描述,它與智無關,有智不一定有慧,而有慧,也未必需要智力多麼高深。
但後者,卻是進入儒家法門的真諦,有的兒童天生慧根,自然三歲可覺醒,修煉儒道,有的人二十好不容易頓悟,才誕生了慧根,自然也不過剛剛可以修行。
所以學堂中,就算一個小童和一個耄耋老者一起聽課,也並非不可能,兩者所學的,也同樣都是基礎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