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實不相瞞,原因自然還是有一些的。”
見張霖問話,那張明嘿然一笑,倒也如實回答道。
“我雖是這百鍊城的城主之子,但卻並不是少城主,任何城池,都是由帝庭直接任命,不存在世襲罔替一說。”
“因此想要謀得出路,靠父輩餘蔭,並不是辦法,我真正的身份,是問天閣的親傳弟子。”
“諸位可知,問天閣是一個怎樣的宗門?”
張霖聞言緩緩搖頭。
“不知。”
他對這天界,除卻聽說了五方四御,和十大仙宗外,其他的情況基本一概不知,又怎麼會聽說一個問天閣。
聞言,張明倒也沒有尷尬和意外,笑道。
“好叫幾位道友得知,我問天閣並不屬於百宗榜甚至一流仙宗行列,但在這西州之地,還是有幾分名聲,與諸多一流大宗交好的。”
“因為我問天閣精通的並非戰鬥,而是卜算之法!”
說到這裡,張明的臉上,明顯帶著一絲驕傲自豪,似乎身為一個二流的宗門,但精通這卜算之法,卻是極為了不起的事。
張霖頓時心中微動,向著張明問道。
“想不到道友宗門還有如此神通,只是不知,問天閣是精於何種卜算?道友此時,可是在應驗那卜算之機?”
所謂卜算,其實說白了就是各種勘測天機,算命,覆蓋很廣,但大多數都玄乎其玄,也並不精準甚至無用。
比如最簡單的卜算,便是遊歷鄉間的老道士,也會來上幾手。
可精進,卻是難之又難。
比如你算定三日後必降大雨,這應該算是最為簡單的卜算一道,勘察天象。
可饒是如此,或許一場野火燒林,又甚至遠在極處,出現了一小股無意的氣流,都有可能影響最終的天象運轉,讓這場雨不見蹤影。
最為簡單的測算天象便是如此,像命途,大勢等等卜算,更是難上加難,無法預料。
天機難測,充滿不確定性,時刻都處於因果的糾纏,衍變,只能說是捕風捉影。
因此,凡修卜算一道者,也可分三種,禍福,命勢,天運。
大多修卜算的修士,也都選禍福一道,由小修起,也謹小慎微。
天比天高,死得越快。
測算大勢,不僅會干擾天機執行,遭受天譴,讓天機重新衍變,也會耗盡心神,燈枯油盡。
“在下不才,卻是修的天運。”
而張明出口,卻令張霖頓時側目。
“我天機閣之所以不屬於西州百宗,卻依舊受人尊敬,與諸多大宗交好,便是源於這天運之法,獨具一格,無人可撼動。”
“哦?那道友此次是推算出了什麼?”
張霖不禁對這位張明也泛起了一份重視,自古天運最難測,也不得善終,此人如此年輕便已修的天運,恐怕天賦極為不弱,一時間,張霖都起了拉攏的心思。
只不過,這個念頭微微一閃,張霖便沒有在意,只是好奇的詢問張明推算天運,得到了什麼。
張霖隱隱有所感覺,張明這一卦,與他們或者說人間修士,脫不開關係。
“不瞞道友,這一卦,也確實是我會在這裡的原因。”
張明嘿然一笑,毫不避諱道。
“之前我觀天運,自人間修士衝破玉林宗的鎮壓,暴起後,對我來說突破歸神的機緣,也來了。”
張霖聞言,目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