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宋玉衣頓時瞪大了眼眸，明亮如秋水的目光裡，滿是震驚。
“蜃妖王？你說什麼，他是那頭蜃妖，你收服了一頭蜃妖，當手下？”
張霖很平淡道。
“對啊，怎麼，不行嗎？”
“這不是行不行的問題，而是根本不可能！”
宋玉衣一副不可置通道。
“蜃妖根本沒有尋常靈智，無法馴服，而且他們生來就是最頂尖的境界，也無慾無求，你怎麼可能收服一頭蜃妖。”
“可我就是收服了。”
張霖有意逗她道。
“不然你看我旁邊是什麼，只能說，你所認為的那些常理，就是用來打破的。”
“你！”
宋玉衣頓時語噎，又看了看張霖身旁面容模糊朦朧的蜃妖王，洩氣道。
“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承認吧，你只是不懂妖孽的世界。”
旁邊的蜃妖王微微一笑，並沒有打斷二人的玩鬧。
他能依附於張霖，當然不是靠著張霖的什麼天賦，而是他自己，是一個有理想的蜃妖。
當然，選擇張霖，也自然是因為他的特殊，但如果尋常的蜃妖，根本不會在意這些，也自然沒有用處。
只不過作為一隻有理想的蜃妖，蜃妖王很識趣的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緊接著，三人重新啟程，開始了尋找第三塊碎片。
路上，蜃妖王只是將所有迷霧收斂，化為軀體，安靜的跟在後頭，而宋玉衣，手拿通天令，和張霖並肩而行。
宋玉衣猶豫了一陣，靠向張霖道。
“喂，你既然收服了蜃妖王當小弟，那你是不是，也看到了我幻境中的場面？”
張霖不置可否，沒想隱瞞什麼。
“只看到了某人，差點哭鼻子。”
“我！”
宋玉衣緊緊攥拳，強忍住了殺人滅口的衝動，無奈道。
“那是我孃親。”
張霖點頭道。
“嗯，猜出來了。”
宋玉衣猶豫了陣，正色道。
“我一定會報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