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還在逗弄我。”
張霖看著聆無音在他胸前划動的手指，令後者不覺一頓。
“我並不瞭解聆無音的個性，只是透過那些秘密和手段，有一個她能玩弄那麼多遠古天驕，一定很有智慧和手段的猜測，和與之相配的性情。”
“比如妖嬈，比如嬌媚之類。”
“但是，為什麼一定要按我所想？”
“麟天元海他們都是遠古天驕，就算在各族中不算最出眾，可身為真龍麒麟的高傲，真的會讓他們同時愛上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絕不可能，因此，聆無音絕對還有我不知道的，擁有獨特吸引的地方。”
“這些，我也不知道，所以你也沒有體現出來。”
“你表現的太符合我了，這就是漏洞。”
“聆無音，會對我一個小人物做如此動作嗎？現實不會，只不過在我心中，我沒有把她看高，而是同等地位而已。”
張霖嘴角笑容更顯。
“當然，你也可以說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測，為了反駁自己的真實。”
“比如我從來不知道麟天什麼樣，也不知道遠古洪荒的風範，這段意識，也不過聆無音早期分出的一段無主意識，只是簡單的一段思維。”
“這段思維根本沒有情緒，也沒有靈智，因此，她做出的一切都是無意識，並不能代表本體如何。”
“這同樣也很正確，我無法反駁。”
聆無音一笑。
“那你為何篤定的認為，我是虛假？”
“錯了，我並沒有很肯定的認為你是虛假，不過，真假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一次我直面本心的機會。”
“不管真假，我若猶猶豫豫，畏縮不前，不就怕了我心中的畏懼，讓心中留下間隙，種下心魔，也再無必勝之心！”
“這恐怕才是蜃妖的真正用意，幻境並不可怕，真正困住自己的，是自己的本心。”
“我輩修行，本就是為了戰天勝地，超脫己身，若猶猶豫豫，不管真假，心性已毀，還談什麼精進勇猛！”
張霖大笑著，渾身氣勢升騰，他感覺，彷彿有什麼禁錮著自己的東西，轟然破碎。
那是心靈的枷鎖，張霖此刻，才算真正的勘破幻境，隨之，心性再度完美無缺。
“你若是真，我便賭一把，儘管來吧！”
張霖一掌，拍向聆無音，在後者錯愕的目光中，聆無音的身形緩緩碎裂。
“你果真不俗。”
聆無音誇讚道，然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過，你以為自己賭對了嗎？”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隨之，整片白霧茫茫的幻境，轟然破碎。
眼前白光一閃，張霖重新回到現實世界。
瀰漫的霧氣籠罩四周，張霖剛一回歸現實，就神情戒備。
片刻，張霖才緩緩放鬆心情。
幸好，沒有天穹碎裂，從無盡虛空中襲來的玉掌。
“看來，她還是假的。”
張霖放鬆了一口氣，心中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