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人生還是要多學點。”
張霖感慨,直到此刻,他已經不執著於挖土了,經管眼前的一切十分真實,但他確定,已經不知何時,被困在幻象之內。
這和麒麟墓中的幻象不同,那是個電影,而這是真的幻象困陣,如果參悟不透,張霖恐怕就要挖一輩子的土。
他嘗試出去,果然,不管張霖飛多久,上方的坑道似乎都看不到邊際,好像自己挖的太深,一直飛不到頭,
“看來,還是一個頗為高明的幻陣。”
張霖揉了揉眉心,他對於幻陣此道並不精通,因此不算了解,一時沒想到破局之法,但他不急,靜靜坐在自己挖出的大坑之中,暗自思索。
凡是幻象,必有破陣,而神凰虛影指點自己來此,也不可能是要自己困死在裡面,一定有辦法。
張霖開始閉目,回憶起挖洞的點點滴滴。
而不提他這邊正在感悟,國師元天鄉,此刻正在炎月城的城主府內,和趙元明閒吃閒聊。
二人往來都是些沒影響的話題,自然不必多說,而言語之間,趙元明始終在試探元天鄉此來的真意。
“國師,此次麒麟宗被一個妖怪滅門的慘案,你可聽說?”
趙元明閒聊間,向著元天鄉提起這樁事道。
“哦,有所瞭解,那個小傢伙頗有不俗,竟能爆發出紫府境一擊的威力,不過滅門從何得來,聽說只是堵門而已,然後一擊錘爆了那個護山大陣。”
元天鄉舉著酒杯,對這樁故事也饒有興趣,不過神色間頗為輕鬆,似乎沒有因為一個堂堂人族宗門,被妖怪堵的那種憤怒。
趙元明見此尷尬一聲,乾笑道。
“那應該只是訛傳,下官也不甚詳細,不過,國師若有興趣,聽聞那堵門的妖孽,近來也在炎月城。”
“知道,不過已經走了。”
元天鄉聞言微笑。
“我見過他一面,是個很有趣的妖怪,連本座也看不透他,想來我們的皇帝陛下又要頭疼了。”
趙元明面色一驚。
“國師是指?那為何國師不出手降服那妖孽?”
“我為何要降服?”
看見趙元明面露驚訝,元天鄉卻神秘一笑。
“我走的時候,皇帝陛下的詔書還沒下達,我可不知道要幹什麼,沒必要替皇帝操心對不對,或者,郡守肯替皇帝操心?”
元天鄉一番話意有所指,趙元明面色微微一變,旋即恢復常態笑道。
“國師哪裡話,下官身為朝廷群守,也自當為陛下操心才對。”
“是嗎?那郡守可告知,郡守不在那麒麟墓,早在三天前就在這炎月城,是所為何事?”
元天鄉面色微笑,不過此刻,趙元明臉上算是徹底變了顏色。
“國師此話何意?”
“無意,就是想問問郡守,那節神梧木,還在嗎?”
“……”
趙元明默然無語,他看著錦衣少年嬉笑的臉色,就知道,這位堪稱算無遺策的凰棲國師,恐怕知道了點什麼,今日的事,不能善了了。
“關於那節神梧木,下官也是偶然從古籍上所得。”
趙元明緩緩道,略有思忖,儘量挑些能說的說,也是試探這凰棲國師的態度。
“傳聞,那節神凰木染了鳳凰血,又曾經哺育過鳳凰,因此沾了神異,和鳳凰本源,息息相關。”
“我問的不是這個,而是,那節染血的梧桐木,何時出世?”
元天鄉面色微笑,目光緊緊盯著趙元明,令後者背後一緊,如坐針氈。
“這,傳聞神凰咳血,死後猶有精氣不散,盤踞於梧桐木,而月圓之夜,太陰濃郁之時,在鳳凰咳血地,以生靈獻祭,可讓精魄甦醒,梧桐木現世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