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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大踏步向林中走,留眾人在身後交頭接耳:“好好活著,什麼意思,我們不是好好活著呢嗎,這什麼意思?”
“你就這樣走了嗎?”眾人聞聲皆回頭觀瞧,只見村口中款款走出一人,頭戴草花冠,身披七葉祭祀袍,體態端莊,步履輕盈,正是多日不見了的明娘,再瞧她身上,膚若凝脂,面如桃花,遠遠瞧去與綠幕中的她並無二致,甚至還平添了幾分美豔姿色,彷彿傷一場,病一場之後反而使她年輕了許多,或許這也是山神降示的功勞。她身後跟著一個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同樣戴著草花冠,不過花色少了許多,身穿三葉神女袍,手中捧著一個眾人從未見過的器具,它金屬質地,四四方方不大不小正好合小姑娘兩個手掌一捧。這一老一少如天使臨凡,走路也似飄在半空似的,不多時便走到近前,所到之處,花草香氣曼妙無雙,把凡間的這些土裡長出來的男女老少比得連掉渣的掛薯也不如。眾人大氣不敢出,聽著他們從身邊經過才又抬起頭來瞧他們。
明娘在跳豆爹面前稍停,怔怔得瞧了他一會,把個鐵漢子看的眼神閃爍,不知該往哪放好,只得目光放低,又發現自己無意間盯著人家的胸,臉騰的紅了,把眼睛落在自己腳尖上。
大籠在一旁聒噪:“假的!都是假的!”
跳豆爹拿起拳頭砸了他頭,喝道:“閉嘴!”
大籠尖叫:“假的!”
他欲舉拳再打,明娘扶住他揚起的手腕,搖了搖頭,“別為難他了。”
跳豆爹憨憨的應了聲:“哎。”目送明娘在身邊經過。
餘人等著明娘走過來,給她恭恭敬敬施了一禮,又仔細端詳了一陣,淚在眼裡打轉,卻不捨得落下來,說道:“娘,你沒事啦,我在那邊山上看著你被大籠那小子坑了,我還擔心你呢,幸好你沒事。”
明娘伸手替他將剛才因為打鬥弄亂的頭發攏好,說道:“傻小子,你擔心我,幹嘛還要走。”
餘人低下頭,不知該如何回答,支吾道:“我……”
“好啦,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主張,你是記著找你弟弟去吧,”明娘慈愛的望著他,“你那弟弟沒事,我都看著了,四柱那老不死的把他帶出去了。”明娘自覺失言,她與四柱樑子頗深,不自覺的就把話帶出來了,說完才意識到她在眾人面前的身份是顯過靈的神婆,瞧了瞧左右沒人察覺,村民們都乖乖跪伏在地,等得好好的,她又把架子端起來。
“真的嗎?”餘人聞言眼睛亮起來,追問:“真的嗎,他怎麼樣,他現在好嗎,他把他帶哪去了?”
“看你急的,當然是真的,山神都給我看了,”明娘笑道:“我看他的時候他沒醒著,不過四柱不知為何對他頗上心,試了他還活著,急匆匆的從炸開的門兒那出去了。”
“出去了?他去那幹嘛,”餘人急了,“不行,我得去找他!”
說著轉身就走,明娘一把拉住他胳膊,說道:“你別急!”
“怎麼?”
“你現在還不能走,我知道你惦念你弟弟,可是外面是什麼樣你哪有把握一準就找到他,你先跟我來,我有東西給你看。”
餘人見明娘說的懇切,態度軟下來,問道:“娘,那你再叫山神幫我看看,外面是什麼樣,十一他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