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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手倒坐在最後一輛越野車上,一邊心不在焉的擦槍,一邊偷眼瞧著金山跟他的娘們親嘴,沒有人把這次搶劫當回事,他突然有些意興闌珊,把槍橫置在兩腿上,拿眼四處張望,黃沙彌漫,沙海無邊。
獨眼那隻好眼睛還沒有完全張開,電子眼已經傳出來向遠處對焦的滋滋聲,他掃了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是個老頭,快死了。”
鐵手困惑不已,他們的營地在沙漠深處,在幾個無人知曉的綠洲之間打遊擊,沿途沒有任何村子,沙漠邊緣的村民往遠處逃還來不及,更加不會主動向沙漠裡來,他問道:“什麼樣的老頭,怎麼會在這。”
獨眼的眼睛又滋滋響了一會,他分辨了半天,說道:“這老頭穿的衣服挺怪,藍色連體的,哦,手邊還拖著一個孩子,好像已經死了。”
鐵手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該多管閑事,可他看著那老頭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黃沙裡,心裡一動,拍著司機的肩膀在他耳邊大喊:“快轉向,沙漠裡面有寶貝!”
獨眼困惑的看著他,對他的行為表示不解,但是沒有多說話。這輛車的司機叫袋鼠,他因為長了一雙與他身體比例不匹配的粗腿而得名,這家夥也是個暴脾氣,頭也不回的罵道:“你他媽說轉就轉,跟著車隊走呢不知道嗎,小狗崽子最好把嘴閉緊了,小心沙子噎死你!”
鐵手把擦好的槍端起來,對著他的太陽xue,喝到:“你說誰小狗崽子,我一槍崩了你,車誰不會開!”
最後一堂訓練課,鐵手和刀疤一起活了下來,這件事多少給他增添了些許威名,刀疤是人盡皆知的瘋子,能跟他相處的人多半也有些瘋病,袋鼠立刻閉了嘴,猛打一把方向盤,向著鐵手指的方向而去。
越野車一路疾馳,其餘四輛車緊隨其後。袋鼠有意拖延時間,油門一腳深一腳淺的踩,顛的鐵手和獨眼前仰後合,鐵手的槍幾次差點脫手而出,氣的他大喝:“你再不老實我開槍崩了你!”話音未落,袋鼠一腳急剎,鐵手整個人大頭朝下栽進了副駕駛,袋鼠從腰間抽出佩刀來:“你個小狗崽子敢這樣對我!反了天了你!”說著刀便向鐵手後脖子砍去。
獨眼一槍打穿了他的肩膀,接著拉栓退殼換彈一氣呵成不過一秒的時間,槍口再次對準袋鼠的腦袋,頭向車下一偏,“滾!”
袋鼠猶豫不決,槍立刻響了,打穿了他另一側的肩膀,鐵手翻過身來抬腿一腳把他踹下車,爬到駕駛位,直接大腳油門轟二檔起步,越野車後輪在沙子裡打滑,整個車原地轉了九十度,在金山追上來前一秒疾馳而去。
鐵手駕駛技術非常爛,還不如袋鼠給他們搗亂時開得快,很快就被那四輛車追了上來,金山的轎車頂上有高功率喇叭,他們是強盜,這東西幾乎是標配,茲寧一聲電流響,大喇叭裡傳來金山氣急敗壞的吼聲:“你們兩個小狗崽子不要命了,要他媽造反啊,再不停下爺爺我拿炮轟你們!”
鐵手擔憂的望了挪到副駕上的獨眼一眼,獨眼的眼睛滋滋轉了兩圈,面無表情的說:“他們沒帶。”
鐵手放下心來,油門很踩,向金山豎起鐵手上的無名指——他的食指和中指在最後一次訓練課上炸沒了,兩根鐵手指被他穿起來掛在耳洞上,一邊一個,金山氣的破口大罵:“!給我幹他!”
幾臺越野車同時發難,他們沒帶炮是因為這次不過是去劫一個小村子,像這樣的行動每個禮拜都要來上一會,村子裡不會有任何抵抗,村長會帶頭將挑好的美女和錢財準備好,要不是他們是強盜,說不定還要留他們在村子裡過夜呢。不過槍還是每人帶了兩支,一柄手持微沖,一支突擊步槍,這是小嘍囉的標配,領頭的強盜不帶這些,只配一把手槍就夠了,因為搶劫根本不需要他出手。金山一聲令下,頓時槍聲大作,打的鐵手和獨眼抬不起頭來,不過槍聲才響了一輪就聽見金山的大嗓門叫起來:“停、停下,別打車,都給我瞄準點打,就打人!”
這些嘍囉哪有這樣的技術,槍聲立刻由疾風驟雨轉為零星小雨,哥倆得了喘息機會,獨眼回頭架槍,稍作瞄準,頭一輛越野車的司機登時仰倒,隨即一頭栽下車去,後面的車躲閃不及從他身上壓了個正著,那個家夥地上滾了三圈,口吐鮮血,死在那裡。
獨眼嘟囔一句:“我打的是肩膀,沒想殺他。”
鐵手咬牙切齒:“沒事,他活該。”
其餘車輛看到此情此景立刻放慢了速度,讓到獨眼的破槍射程之外,金山大叫:“慫什麼,追他們啊!”可是他自己的轎車卻漸漸的藏到了其他三輛車的後面。
鐵手甩不開他們,鬣狗們也追不上他,很快便到了老頭旁邊,鐵手跳下車,獨眼在車上架著槍做警戒。其餘四輛車陸續在遠處停下,金山喊道:“你們到底作什麼妖,怎麼不跑了!”
鐵手沒理他,金山自找沒趣,一幫子人誰也不敢輕易靠近,有人拿槍想瞄準,被獨眼一槍把槍管打穿了,再也沒人動這念頭,老老實實遠遠得看著他們倆。
鐵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得闖到這邊來,腦筋一抽事情就已經發生了,他不去想那麼多,在老頭身邊蹲下,那老頭長得極醜,臉像幹癟的橘子皮,要不是親眼看見他動了,鐵手還以為他是早死了的幹屍,不過現在也沒比幹屍好到哪去,老頭奄奄一息,鐵手捅了捅他,他從嗓子眼裡擠出一絲聲音:“水……水……”
鐵手接過獨眼從車上甩過來的水壺,託著老頭的脖子給他猛灌了幾口,心想自己是強盜,第一次出手搶劫就得罪了團夥,就為了救這麼一個老家夥,不知以後還怎麼混,他心裡百轉千回,正打算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跟獨眼亡命天涯算了,那老頭喝了兩口水精神緩過來一些,指著腳的方向說道:“救我……救我孫子……”
鐵手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果然沙地中還有一個小家夥,怪不得他在遠處看不見,獨眼卻能看見,這小孩全身呈金黃色,幾乎跟沙地融為一體,要死還給自己弄了一身保護色,我連你都不想救,我是個強盜啊,鐵手走到孩子身邊,探了探他的鼻息,這可不是我不想救,對老頭說道:“你孫子死了,這壺水給你留下。”鐵手覺得自找沒趣,廢了這麼大精力就碰見這麼個幹癟老頭子,他想了想又問道:“你們從哪來啊,我送你回去。”他琢磨有人就得有家,老頭子身上的衣服這麼特別,說不定他家裡有好東西呢,話說賊不走空,能搶點什麼也好將功贖罪,他這會滿腦子都是刀疤像一隻待宰的雞一樣捆得結結實實被丟在枯井裡的模樣,他可不想變成他那樣。
哪知道這老頭不依不饒,嘴裡只說一句:“救我孫子……救我孫子……”
猶豫間,金山從他那防彈轎車上下來了,獨眼立刻拿槍對準了他,沒想到金山到配合,高舉肥胖的雙手,肚子挺得老高,走一步顫一下,慢慢向他們靠近。鐵手見了,喝問道:“你幹什麼!”
金山向那孩子努努嘴,說道:“把他帶回去,今天的事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