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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學槍就更加離譜,扔給你一把槍,打響了就行,打得準不準另說,反正小孩本來就打不準,鐵手抱著比他個還高的長槍開第一槍的時候,後座力把他向後推了兩米,胸口像被人給了一記重錘,躺在地上半天喘不過氣來。這讓他對槍有了陰影,導致他成了這批孩子裡槍法最爛的一個。
獨眼就跟他不同,獨眼特別喜歡槍,就算槍走火兒了崩瞎了他一隻眼睛他也還是喜歡,本來在訓練當中致殘的孩子基本只有死路一條,沒有人會花醫療資源在他們身上,想要孩子再去搶就是了。大人們留獨眼在床上等死,血從他頭上蓋著的半塊破布下流出來,他留了一整天的血,差點把身體都流空了。鐵手的鋪蓋離他最近,他怕他的血弄髒了自己的鋪蓋,於是主動幫獨眼打掃,給他清理傷口,沒想到這換來了獨眼的友誼,他還記得獨眼用餘下的那隻腫的不成樣子的好眼睛看著他說:“好兄弟,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拿命還你。”
鐵手當時非常不以為然,心想你都要死了還拿什麼還我,只要你別流血弄我一床就萬事大吉。就這麼一個被大夥都認定將死的人,連蒼蠅都等不及要享用他的身體的時候,頭領回來了,獨眼那時已經有點發臭了,血腥味汗臭味還有瀕死的傷員特有的屍體味兒都竄了上來,頭領吩咐孩子們去把他扔了,免得招來瘟疫,鐵手他們抬他的時候卻聽見昏迷不醒的獨眼一直在嘟囔:“我瞄準他了,沙子太多炸膛了,我瞄準他了,沙子太多……炸膛了……”
反反複複就這麼兩句話,誰也沒在意聽,卻引起了頭領的注意,他一揮手,抬著他準備拋屍的狗崽子們立刻改道,把他扔上頭領的卡車。當他從醫師那裡被抬出來的時候,受傷的眼睛已經被替換成了高精電子眼,他的槍打得比以前更準了。他是個沉默的人,回到狗窩第一件事就是徑直走向鐵手,抱得他喘不過氣來。
鐵手陰差陽錯的獲得了獨眼的友情,那時他還不知道,這件事將會對他後來的分組産生重要的影響。
8歲之後的分組對抗本意是要孩子們學會利用團隊合作來打劫,可是由於訓練員的過於鬆懈和不當回事,分組對抗成為孩子們爭勇鬥狠的賽場。他們訓練的場所在沙漠深處,很隱蔽,一般不會有人來,甚至連野生生物都很少見,訓練員每天給孩子們設定目標,比如在沙丘之中藏好寶物,有時是一把鋒利的刀,有時是一杆嶄新的槍,更多的時候是可以長時間儲存的幹肉,孩子們為了獲得戰利品使出渾身解數來相互競爭。後來訓練員發現讓他們對抗比找寶物這件事更有意思,便選出一組孩子,讓他們身上帶著寶物先行藏匿,再由其他組的孩子將寶物奪回來。被選中的孩子如喪考妣,沒選中的孩子摩拳擦掌。
不管選沒選中,鐵手都度日如年,刀疤跟他結下了樑子,在狗窩時不敢發作,每天盼著出門去訓練,一到訓練的時候,不管是奪寶也好,還是搶寶也罷,刀疤總是甩開自己的組員直奔鐵手而來。鐵手的組員也不敢幫他,每次刀疤一來,他們就躲得遠遠的,團隊訓練對他們兩個來說成了拉力賽,鐵手在前面跑,刀疤在後面追,前前後後追了五年,從孩童追到少年,鐵手的個頭長起來,變得跟刀疤差不多,兩人從單方面的追逐變成了互相較勁。他們同一批的孩子越來越少,有的在訓練中被殺,有的落下了殘疾被狗窩拋棄,組員幾次打亂了又重新分配,刀疤追著要跟鐵手一組,鐵手死活不肯同意。直到最後一場訓練上,最後的十一個孩子分成三組,搶奪的東西叫做“生死符。”顧名思義,拿到符的一隊生,其他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