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何竺笙突然叫媽,震驚所有人:“我死前就得叫一聲,我不想留遺憾!”何竺笙聲嘶力竭。
老太太拍拍她的肩,哭得更傷心。
“你打我罵我也好,你嫌棄我也好,我就要叫這一聲,我沒有一天不想念邵庸。”何竺笙泣不成聲。
老太太抱著何竺笙兩個人哭到震天。
我這個看客也哭到哽咽。
邵媽明顯有點站立穩。邵銘允一手託著我,一手託著他媽媽。
“媽,都過去了,怎麼哭也沒辦法了,挽回不了了。”
他這話有意無意刺痛著邵媽。
這一場苦情戲終於沒有缺席。這是邵銘允猜到的結果。
這一場世紀恩怨,在邵銘允的周旋下達成了合解。餘下的日子,曾埋著深恨的人,心裡都守著一個窮盡一生也抹不去的影子彼此相望關懷。
之後,何竺笙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她跟邵媽經常約好去跟這間祠堂打掃,擦拭雕像上的灰塵。兩個人在逝去的愛人面前,諒解了對方。也許在某一刻覺得彼此是親人。
這之後,邵媽對我的態度稍有改變。大師父繼續給我治療。
普慈大師父除了給我治病,還給老太太開了湯藥調理,靜竺師父無以化解內心的愧疚,日日親理老太太的湯藥,一樣一樣檢查那些買回來的藥材,然後再讓大師父一一過目,親自熬好奉上。老太太也安然接受。她的那種愛也波及至我,我喝的藥也由她來搭理,她看著人煎藥,生怕有什麼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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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恢復得很好,記憶力也好了很多,我開始記得以菱和安安。
邵銘允被無罪釋放的時候,網上緊接著發了大量洗地的文章,邵銘允的形象又重新被樹起,邵仕的股票再度瘋張。
邵銘允去找了老蔡,把他約到一個無人的荒亭。兩個人作了一次深度談話。
“認識蔡先生快十年了。”邵銘允無限感慨。
“嗯,我認識你的時候,你還是一張白紙。”老蔡抽著菸斗,海歸紳士派頭。
“我也很懷念那時候,也懷念當年的蔡先生。”
“現在的老蔡依然願意支援你,你如果肯配合的話。”
邵銘允呵呵冷笑。
“邵仕是在你的的扶持下發展的,我願雙手奉上,你開價多少都可,我即可作股權轉讓。”
“你小子不玩了?”
“蔡先生,你已經走得太遠了。”
“你說真的?”
“江湖上流行一句話,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我雙手奉上,不必流血,也不必犧牲。”
“我一直都沒看錯你,其實我是想帶著你,可惜啊。”
“我現在翅膀硬了。”
老蔡嘿嘿冷笑。
“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真正的蘭千圖冊是我邵家家傳,現在已物歸原主,就在現在,我已讓人把它放在海外一個安全的地方。你不必再尋找這件東西。之前擁有此圖冊的何女士已皈依佛門,你也不必再打攪她,作為交換的條件,我為你保守當年造假上拍的醜聞。”
“你不如把這件東西也一併轉給我。”老蔡明顯被打擊到。
“蔡先生,人生暮年,有些事該看淡點了。我找它已找了十幾年,這關乎家族榮耀。所以它只能姓邵。”
“那好,我們暫且達成協議。”
“我也同意這個說法,暫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