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
“我回去剩得劈柴了。”
他說完自己又笑。我看他的樣子,也覺得滑稽。
我幫他撿,兩個人各自撿了枯枝抱滿懷。我在前面走,一邊走一邊丟。他在後面撿,然後自己也丟。兩個人邊笑邊撿。後來索性看到大的丟了小的,一邊走一邊淘汰。像足了猴子掰玉米。
快走到庵裡的時候,實在是累,扔下手裡的東西,坐在樹下休息。我這才發現他的手上滿是繭。又感動又心疼。我想不能再讓他這樣下去了,在荒山野嶺陪著我。我恢復到正常,完全連結起所有記憶還不知道要多久。
“不如先回去,這樣我在這裡再調養一段時間。怎麼樣?”
“這樣挺好,嚮往了好多年了,這種叢林生活,正好可以放空一下。”
“你自己的公司怎麼辦,不能總讓別人搭理。”
“原來我對身邊的人都有不正確的判斷,經過這個事件後,我重新認識了他們,誰是肝膽相照的朋友,誰可以風雨同舟。現在我讓他們放手去做事。這是一個契機。對於我,對於他們,都是。”
“那也不能總在這裡陪著我。”
“經歷這麼多事,我更不能把你一個人放在這裡。江湖險惡。”
我嘆了口氣。不知道還要託累他多久。
“好了,別嘆氣了。我把你託進這個局,我要守到最後。從感情和道義上講,我都得這麼做。”
“那你現在是從感情還是道義?”
“你覺得呢?”
“我不懂男人。”
“你不懂男人的這種感覺很銷魂。”他說著話又湊上來。
這裡離庵院已經很近,我擔心會遇到小師妺們,忙岔開話題。
“前兩天你是怎麼想到那個計劃的,還在自己身上弄那麼多的硃砂。害得我都要被嚇死了。好像大師父也參與進來了。”
“這個說來話長。我跟大師父深談過一次,大師父對她的事只知一二,十幾年前她來山裡是尋死的,被大師父看到,勸到庵裡。那時她已經患有嚴重的憂鬱證,大師父給她治療,效果很好,她很敬服大師父,後業就在庵裡幫著大師父做事學習針灸。”
“大師父也是救人無數。”
“我跟大師父說了我在碧花谷看到了父親的照片,她很震驚。她答應去找靜竺談,可是,那天在佛堂,她卻無意中聽到了靜竺師父在佛前許願,感謝佛把她們的兒子送過來,讓她了卻心內的恨。大師父試圖解開她的心結,但她卻不開口。”
“她的恨太深重了。”
“問題的關健是沒人知道她是誰,不知道她跟我父親的關係。得先讓她把話講出來,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後來才想了那麼一個將計就計的方法,當然這中間還有慧智的功勞,慧智小姑娘雖然小,還是明大局的。”
“很難相信,她能給你幫忙。”
“她似乎對男人很牴觸。後來是大師父授意給她,讓她救靜竺師父出情天恨海。她才答應的。”
“你演得蠻像。”
“是慧智給我做了針刺麻醉,才混過去。湯藥也是慧智替換的,大師父怕出紕漏,親自監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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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