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邵媽進來。
我想起身。
邵銘允按住我。
“別動。”
“阿姨。”我的聲音極其無力。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邵媽的臉崩得很緊。
“好多了。”
“臉上戴面罩是因為臉部也受傷了嗎?”邵媽語氣不善。
“嗯。是。”
“現在能不能開啟?”她咄咄逼人。
“媽!”邵銘允明顯表示不滿。
邵媽嘆了口氣,頹然坐在椅子上。
大家都沉默了。
邵媽坐了一會兒就出去了。
邵銘允送她出去,我聽到母子倆人小聲說話:
“第一,我要知道她還能不能生。第二我要知道她的臉是怎麼回事。第三我也知道她跟姓葉是什麼關係。”邵媽的焦慮的聲音。
邵媽的話像顆顆炸彈,我腦子分分鐘被炸得支離破碎,尤其是最後一句,我和姓葉的?姓葉的是誰?
“媽,不管她怎麼樣,我都會跟她在一起,就是這樣。”邵銘允不卑不亢。
“她有什麼好,長相?名氣?地位?出身?你為她什麼?”
邵銘允沉吟了一下:
“這是宿命。”
邵媽嘆了口氣。
“你太像你爸了!還有,你想跟她在一起,也得看看情況,姓葉的能輕易就這麼放過她,我聽說他們都要談婚論嫁了。”
我腦子裡想著姓葉的人,怎麼也想不起來,是在說我嗎,跟誰談婚論嫁?
之後邵銘允讓邵震允把邵媽送走,讓他把那幅蘭千圖冊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並囑咐邵震允不要告訴任何人我還活著,一是怕訊息走漏出去,二時怕有人來訪,我再受到刺激。
走的時候,我起床要送邵媽
邵銘允沒讓。
阿姨站在門口,看了我幾眼,就出去了。邵銘允說靜竺師父還託邵媽給老太太帶了一件雙魚如意翡翠掛件。也是當年邵庸送給她的,現在物歸原主。並讓邵媽傳話給她,她在山上為邵家人祈禱多福多壽。
爾後,靜竺師父的大部分時間都在佛堂度過。每天閉目唸誦經文。
邵銘允繼續陪我在山上治療。我身體還可以,就是面巾摘不掉。靜竺師父說的墓蠱,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哪裡就能得到。還是想等身體好後,去做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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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增強我的體力,銘允帶我去爬山。爬一段休息一會兒,我們倆說著以前的事兒,當然大部分時間還都是他說。我的記憶碎片在他的串針引線下,快恢復得差不多了,可是有一段是短路的,比如我出事前他去了哪裡。
邵銘允讓我在山上給我爸通了電話。我爸也不上網,心年在衝刺高考,我的事他們都不知道。我爸只跟我說出兩句,就說有電話進來,要接電話了。掛電話的時候又說到:
“銘允給我投的資,你知道吧,月銘醫藥。”
我看著邵銘允,笑著說,知道。
這天我們倆出來,走得有點遠。發現前面的一塊絕壁上竟然開著幾朵奇異的花,也不知道什麼花,只那麼兩三朵,大如牡丹,花瓣柔粉,近乎透明,在微風中搖曳著。我指給他看。他也讚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