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好,謝謝你的水。”他遲疑了一下,繼續往前走。我這呆神的樣子,他一定誤以為我是個傻子。
我看著他的背影,腦子裡迅速地迴旋著那些畫面,這個人他喊著我的名字,在黑暗中我努力想抓住他的手,可是總是差一點距離。我就那麼跑啊跑,他一直站在我的前面,不遠又不近地召喚著我,可是我費盡力氣也抓不到他。
心內就驀然疼痛。我想伸手觸控他,這個人他現在離我這麼近。
我渾身瑟瑟著發抖,竟然不和道說什麼。大腦也僵在那裡。我目送著他離我遠去,卻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小師父,快回吧,天陰了,要下雨了。”他回過頭來,對著我大聲說到。
然後他轉身繼續往前走。
我的靈魂像是被他牽著,我悄悄跟在他後面。
到了庵裡。
慧智和慧安在門口玩。
“請問小師父,我能不能在這裡住一晚?”他開口
“對不起,我們不留男客。”說完兩個小姑娘繼續嬉鬧。
“你看,天快下雨了,我在走廊裡也行。”他仰頭看著天說道。
“不可以,我們是尼庵,不接納男性住宿過夜。”慧智說著話就走過去把我拉進來。來人無奈轉身走出去。慧智把庵門關上拴好。我心痛到極點。我往外跑,慧智和慧安把我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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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怎麼了?你認識他嗎?”慧智一直把我當弱智的人。
我點了點頭。
“那他叫什麼名字?”
我搖了搖頭。
於是兩個人硬把我託了回去。
一會兒,天開始下雨。我坐立不安。我趁兩個姑娘去吃飯,我跑出去,我開啟門,看到他坐在門口臺階上,一半身子淋著雨,似乎是睡著了。
我把他往院子裡託,可是我怎麼也託不動,但是我明顯覺得他身體灼燙,他在發燒,我去找靜竺師父。
靜竺師父打著傘帶著幾個在這裡幹活的中年婦女出來。
“果然是病了?發著燒。救人要緊,阿彌陀佛,我們也只好破了這寺規了。把他抬到客堂吧。”靜竺師父吩咐到。
之後回房又給他開了藥,我把汲來的水給了慧安:“用這個熬吧。”
她們都驚異我的表現。藥熬好了,我主動說我去端給他喝。
兩個姑娘不說話,但明顯眼裡有鄙夷之色。
我虔誠地端著藥碗往前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