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記得,但是總有一張男人的臉在我眼前晃,注視著我。”
“噢。你記不記得電話,家人的,或男朋友的?”
我想了想。
“想不起來了。”
“那好好再養一段時間,什麼時候記得電話,就打電話告訴家人和朋友,讓他們來接你。”
“嗯。”
“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我為什麼在這裡?”我無力地問。
“等過幾天吧,你現在還很虛弱。如果能活動,儘量下地,這樣恢復會更快些。但不能下地也不要勉強自己。”
“好,我知道了。謝謝師父。”
說著話,靜竺跟著普慈師父就出去了。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話。
“師父的十三針起死回生,果然是真的,以前如果還心存疑慮地話,現在完全得到了證實。”靜竺師父說道。
“也是她與世人緣分未盡,塵緣未了,這也歸於她的求生意志,她一直未曾放棄,針法不過是借勢而已,如果她心力已盡,什麼樣的針法也救不了她!”
“也是我佛慈悲!師父的谷門十三針不愧又稱鬼門十三門,真真是專救在鬼門關上徘徊的人。”
“說來也真是,我已經十幾年不用此針法醫人了!”
兩個人說著話出去了。三四個小姑娘跟著師父出去了,留下了兩位年紀約有十七八歲的,兩姑娘一下子湊近我。
“我叫慧智,她叫慧安。”
“噢。”
“你想什麼呢?”慧安瞪大眼睛看著我。
“覺得你們的名字好聽。”
“嘻嘻。”
“都是師父給起的,回頭讓師父也給你起個法名。”
我是想苦笑一下,但臉部很僵硬。
“你們怎麼也在這裡?”
“我們是俗家弟子。是來山上跟師父學針灸的。”
晚上普慈師父和靜竺師父來過一次,看著我吃了藥,然後就離開了。兩個小姑娘慧智與慧安一直守著我。屋子裡也沒有電,晚上的時候,兩個小姑娘點上了蠟燭。外面山裡的月色分外明靜,各種鳥咕咕地低鳴,窗子上沒有玻璃,是竹簾和白蠟紙,月色照進來,有一種莫名的幽玄。我一度覺得我是不是已經死了,我心內有一種恐怖感一直存在,雖然不記得是怎麼引起來的,但是覺得很害怕。我試圖坐起來,但是腿和腳都很不適。但是我還是坐了起來。我想下地,證明我是不是還活著。
兩個小姑娘在燈下看著那種線裝書。我下了地,她們才發現。我發現我穿著跟她們一樣的寬大的斜襟袍子,灰白的顏色,粗布。
下到地上,竟然不能站穩,一個趔趄就又坐到地上。
兩個姑娘上來扶我。我再次站起來。天暈地眩了一會兒,終究還是站定了。我試著往前挪動腳步,還好,我還能走路。我真的是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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