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下午安安就來了。我跟葉鼎賢說,我朋友來,我要去燈蕊街去住,他說你把她們請到翠華庭,搞一個小型派對,我想了想覺得有點不合適。堅持去了以菱家。
時間剛好差不多,我到了燈蕊街,她們倆也差不多剛到。安安看到有賣蔥苞檜,她說晚飯就吃這個,以菱跑去買了三份,我們邊上樓邊吃。回到房子裡想聊個半通宵,可是,我們再也不是三個人,分明是六個人擠在這裡,一會兒這個男人的電話,一會兒那個男人的電話,一會兒這個人的簡訊,那個人的微信,好容易安靜下來,正說著話,邵震允給以菱發一張小狗站著走路的影片,以菱看著影片就開始大笑,我倆瞪著她,這人還只管那麼自顧自地大笑。
“屋子裡好像有一堆人。”我說道。
安安上去把以菱的手機搶下來,把電池扒出來扔一邊。
“讓你笑。”
以菱也不示弱,快速地把我們倆的手機電池也扒出來。
“好了,聊吧。”以菱說。
“其實這樣挺殘忍的,安安他們好長時間不見面了,現在人家王嘉仁接回來,又不讓人在一起,又把她手機關掉,王嘉仁會不會恨死我們。我有點可憐王嘉仁。”我看著以菱。
“就這一晚嘛。”以菱不以為然。
“她一共才來三天,你天天跟邵震允在一起,你不覺得什麼。”
“你是不是想你那個大boss了?”安安竟然說我。
“電池誰先裝上誰就慫了。”以菱叫囂。
“不在意他們,我們聊我們的。”安安還是氣定神閒。
“心月這一陣子折騰得最歡,財經和娛樂版雙頭條,一位財閥大叔要牽手一位年輕的清純教主,即刻引爆了網民的熱情,心月要火。”以菱說道。
“這事兒都是他安排的。不過這個也有商業炒作之嫌,我同意這麼發也是被逼的,我跟你們講講前兩天發生的事兒”
我把那天遇色狼的事跟她們說了一遍。我想把佳妮的事兒也跟她們說說,但是話到嘴邊又忍住了,我跟她們說了,就等於告訴邵銘允了。我不想因為我出什麼事非。
“就是覺得自己技不如人,想賭口氣唄,不過這倒是上演了活生生的英雄救美啊。”安安嘆。
“你說你看見他跟一個女人在一起?跟誰啊?”以菱想問題的重點永遠跟別人不一樣。
“一位女主持人。”
“佳妮嗎?”以菱脫口而出。
我怔了一下搖搖頭。
“我聽震允說,邵銘允一直一個人住在玫瑰園,他們好像並沒有一起住。這個女人好像只找了個婆婆。”
“對,王嘉仁他們三個還經常去玫瑰園。”
“不可能吧,你們看到的只是表相,他親口跟我說他要對孩子負起責任,以前的事兒太沖動和幼稚,向我道歉。”
“啊,還跟你說過這個?一直以為是你自己退出的。”安安瞪著我。
“不僅如此,還當著我的面把我送他的月亮子扔到街上。”
她倆瞪著眼看著我。以前我也沒有跟她倆說過這個。
“不然我也不會那麼果斷地跟葉鼎賢在一起,所以,我覺得還是以菱最初判斷的比較對,他是在獵豔。他跟佳妮始終沒斷,還有網上那些他們在一起的照片,他說是合成的,我讓我們公司的美工看了,根本不是,就是原版的。”
“那他以前對你那麼好,都是假的?”
“好也是真的,不好也是真的。”
“原來邵銘允是這麼個人,自己承認了,原來死活不承認。”以菱憤怒。
“邵銘允真是個謎,現在的股票長成這樣,按理說他是最大的贏家,就算是搶錢,他也是搶的最多的那個,但他卻很不開心,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琢磨不透,越看越看不懂。”安安抬頭看天花板。
“他公司怎麼樣現在?”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