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仁下車來說道。
“我們真的有事請你幫忙,是關於老大的事,他現在真的是出問題了。”小寇一臉認真。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車,我不知道他又怎麼了,一定是最近壓力太大,有點扛不住了。
“他到底怎麼了?”我裝得漫不經心。
“失眠,也不吃飯。把自己關到屋子裡。我看活不了多久了。”邵震允說著,竟然摘下墨鏡擦了擦眼睛。
“天哪,他到底怎麼了?你們在說什麼?”我心嗖就涼了半截。
“好像是得了一種什麼怪病,瘋了一樣,說胡話。說什麼月亮子,手串,還說什麼不敢睡覺,一睡覺就會做惡夢。我們也沒辦法了,想請你去看看,解鈴還需繫鈴人。”
“去醫院了嗎?”
“去了,醫生也說是一種罕見的怪病,國際上都沒有辦法,再發展就會腦萎縮,重度癱瘓。”小寇說著竟然也抹眼淚。
“他在哪?”我心一酸。
小寇及時發動了車子。
“去看看他吧。”
我跟孫姐打電話:
“孫姐,我有位朋友病了,挺歷害,我去看看。”
“好的去吧,有人找我就告訴他。”
車子七拐八拐穿過市區,到了鳳凰山角下,然後駛進一所叫做“時雨”的不知道什麼功能的房子前停下來。邵震允趕緊下了車,開啟車門,然後說到:
“他就在裡面。”
“走吧,周小姐,我們帶你進去。”小寇下了車往前走。
“還有啊,老大不知道他自己得了這麼重的病,所以你不要刺激到他。像平常一樣就行了。”邵震允囑咐我。我心揪在一起。
小寇在前面,我在中間,另兩位在我後面。
走到一個緊閉的中式風格的門前,小寇敲了下門,然後開啟門。
“進去吧。”
我剛走進去。就聽到門吱一聲就關上了。然後聽到三個人出去的腳步聲。
我站在門口發呆。
這是個裡外間,外間沒人,他在裡間嗎?病成什麼樣子了?
我往裡走,邵銘允從裡間走出來,看上去面色蠟黃,神態虛弱。我心一下子像被什麼重重地擊了一下。我快步走到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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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裡間有個榻,我們坐在榻上,中間隔著一個小木幾。他半仰在榻上,後面埑著一堆靠墊,我想到了那些得了相思病的古代才子,也是這樣歪在一張木榻上,想念著永遠也不可能在一起的紅粉佳人。
“你怎麼不舒服?”我忍著不安。
“想你唄。一想你天天在另一個男人身邊,就不想活了。”
“一個女人不是天天也在你身邊嗎?!你看我不也得活著嗎。”我說著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自己都覺得很面目可憎,我們沒辦法選擇,只能苟且地順從命運,這也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公司的事兒解決得怎麼樣了?”我擔心著他的病,但我不能表現出來,讓他覺得他的病像他們說的那麼歷害。
“還是那樣,沒有什麼突破。”
“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公司停牌,最後破產,邵仕消失。好了,不想這些了,見你一面不容易,我們聊點開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