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剛才我在樓道里遇到了葉。”
“噢。”
“這麼早不知道來幹什麼?”
我沒說話。
她說著話在我額頭上試體溫。
“額頭冰冰的,燒全退了。”
“今天六點鐘才退的。”
她四周看看屋子,發現了放在床頭櫃上的那幅撲克牌。
“這牌怎麼這麼眼熟呢?”
我沒說話。
她眼斜斜地看著我,笑了。
“我今天一大早就起來了,送完孩子就跑過來,不放心你,現在我覺得我可以放心了。”
“孫姐。”我看著她。
“嗯。”
“回頭說給你聽。”
“嗯,等你理順了。”
她順手拿起一個蘋果,一邊削,一邊說到。
“心月啊。”
“嗯。”
“我現在突然明白了好多事。”
“什麼事。”
“我們去越田塢,是他安排的,他是為了接近你。”
“是嗎?我覺得那天去捉泥鰍是他特意安排的。”
“這個歲數的人做事都很低調,不會張揚。我的感覺沒錯。我回頭問問老唐。”
她把削好的蘋果遞給我。
“別,我們還不瞭解對方,千萬別去問他。”
孫姐又跟我聊了幾句,神神密密地走了。
我躺在床上,想著我第一次見到葉鼎賢的時候,為什麼覺得面熟,原來他就是那個電梯裡戴黑超的人。
那麼後來在外景時我遇到他,他也是刻意去找我嗎
算了,不想了,這麼複雜。
後來想著想著,大白天又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安穩,聽著有人進來又出去,卻醒不了。
不知睡了多長時間,夢見了自己在河邊走啊走,河兩邊是青草綠樹,綠蔭蔭的,有著淡淡的涼意。後來看見葉鼎賢在一個石桌上玩著撲克,牌就在他手裡那麼翻轉著,速度極快。不知怎麼回事,撲克牌卻一點一點變成了成群的螢火蟲,飛啊飛!
“孫姐,快看,螢火蟲!螢火蟲!”我喊出了聲。
我忽地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