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神一樣的備胎。”我說到。
“我怕我真嫁不出去,砸我爸媽手裡。所以我也同意了。”以菱伏在桌子上說到。
“陳天明才怕呢,你如果二十九歲那年嫁了,他豈不哭死。”安安替陳天明叫屈。
“他自願的,我也沒逼他。”
“想想如果最後就這麼草草嫁人了,真是難過。”我感傷。
“有錢有顏有內涵的又怎麼樣,缺德,渣。”以菱一針見血。
“所以啊大家最後都是草草嫁掉,沒有一個是嫁的好的,看上去好的,不見得好,不抱希望的,也許是最好的,比如以菱如果最後嫁了陳天明,陳天明對會她特別特別好。這也是童話裡傳說的。”
“去你的,你嫁吧,我才不嫁他呢。”以菱發飆。
我們喝完咖啡,打車先送安安回酒店,我倆回燈蕊街。安安原來想陪我們來著,但是我更想安靜地自己想清楚。所以讓她回賓館了。
自己躺在床上,睡不著。握著手機,機械地打他電話,一遍又一遍,換來的卻是關機關機關機!哭醒又睡著。卻等不到任何他的訊息。我把他送我的那塊表拿出來,戴在手上。結果哭得更歷害。最後索性抱在懷裡。
我終於精疲力盡。把手機扔到離自己很遠的位置。淺淺地睡著,還做著奇怪的夢,夢裡跟著他跑到從來沒去過的地方,跟他一起做從來沒有做的事兒,像是回放,但是真的從來沒有經歷過。很多的人,很多事,很遠的地方。
第二天照常爬起來上班。臉都變形浮腫。用涼水敷了好久,才好一些。
以菱也不說話,皺著眉給我拿包。
到單位後,我們部門做‘殘唐吳越卷’的攝影師要去勘景,要帶一個文學策劃過去,這種活兒一般都不願去,因為我們做這檔節目有點探秘的風格,所以好多拍攝場景註定不會在市中心那些人盡皆知的地方,主拍攝場大都在荒郊野外。住家男住家婦都不太喜歡去的。我主動請纓。我跟以菱在公司內部交流軟體上商量,她說去吧,這樣出去活動活動,還好受些。她說她回家去住,讓他爸天天來接她。我說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她說這樣可以讓她爸在家多待一待。
以菱還說:
“兩個人愛到最後都是這麼倦了,想想愛情有什麼意思。相當初我爸媽倆人也是愛到不能分開,我媽等了我爸八年,兩個人才調到一個城市,以為一輩子愛到底了。現在不也這樣了嗎,所以想開點,就當是已經愛到最後了,散了。經歷過就好。”
“嗯。”我心裡想著那個人,什麼也聽不進去。
“如果愛到再也不愛再分開,那是多麼痛的一件事,這樣戛然而止最好,彼此還想著。”
“是。我只能這樣,我有選擇嗎?遺憾的是我們之間太短暫了。還沒來得及真正開始,就結束了。
“嗯。”她開始嗯。
“不過,剛才這是你的原話嗎,以菱?”我覺得她一般說不出這樣的話來,我反應過來後,覺得有點蹊蹺。
“剛從一個心靈雞湯網站上抄的。”她一點假話也不說。
“現在是不是找不到合適的句子了,就開始嗯了。”
“嗯。”
我回家收拾了幾件衣服,穿上牛仔,背了個揹包,下午就跟組走了。我走之前又撥了他的電話,依然是關機。我突然明白,除了他的人他的電話,我什麼也不知道,他在哪兒住,公司在哪,我一切還沒來得及瞭解。如果他關了手機,我將再也找不到他。這一定是提前就設定好了,備著這一天突然從我的生活中消失。我想到此,心灰意懶,覺得人生不過如此了無生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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