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的手機一亮,我收到了他在隔壁發來的簡訊:
“我的窗子裡能看到月亮,心月,你呢。”
這是一部文藝片的開始,我就知道這一晚沒那麼簡單。
“真巧,我這裡也能。”我回他。
“這麼巧。”
“嗯。大巧若拙。”
過了好一會兒,我真的又快睡著了。他又發來:
“心月。”
“嗯。”
“睡著了嗎?”
“快了。”
“睡吧,月亮陪著你。”
“嗯,晚安。”
看簡訊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以菱的簡訊:“我今晚住在安安這裡。不回了。”
我心裡一驚,一定是安安不讓她回去,給我們倆長夜獨處的機會。
而且我看到我的手機上有一條回給以菱的資訊:
“一會兒我轉告心月,她現在已經睡著了。”
“開心點。安安。”這是安安用以菱的手機回過來的。
這個歹毒的人,幹嘛發這樣的簡訊給以菱。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後來我真的睡著了。
一晚上睡的很安穩。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可是有一次他竟然說,這天晚上他其實曾經進入我的房間,躺在我身邊安穩地睡到天亮,也沒有做那個怪夢,早晨六點才悄然離開的。可是我一點也不知道。
我起床去他房間看他,他已經走了。留了字條,說他回公司,有點事需要快速處理。並囑咐我吃早飯什麼什麼的。還有房門的鑰匙,全部放在几上了。
我看到客廳小几上的鑰匙,整整五把,有四把是簇新沒用過的,串在一起,還有兩個小熊。心裡又被感動。
為了避免再上以菱的當,我提早一個小時來到公司,以菱也來得特別早,還帶了好多零食。直接拍到我的桌子上。
“吃吧,你媽給你的。”
“怎麼回事以菱,你又回家了?
“沒有,一大早我爸開車帶著我媽來看安安,買了好多吃的,這份是你的。”
“哇,真好。這麼多,我哪吃得了,咱倆一人一半。”
“我那敢吃啊,囑咐好了,這份是你的。”然後轉身走了。
“真是個醋罈子。”我嗔怪她。
我看都是些當地不太能見得到的特產土貨,是以菱媽媽雲遊去帶回來的。
中午我倆一起吃飯。
“工作的事有進展了嗎?”我問她。
“先別說這個。說你。”
“我什麼?我爸爸也沒給我找工作。”
“昨晚!那個什麼沒?”
“那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