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歌生生地把我唱哭,這麼長時間的委曲和猜忌,今夜得到了一點釋放。他捧起我的臉,兩個人彼此對著當真是心無旁婺啊,所以那麼百囀千回。思緒就這麼輾轉在魔界與仙界的邊緣,飛啊飛,不著邊際,神秘又動心。
我從他的車子裡下來,他也跟著下來,他說他送我到小區裡面,看著我上樓。小區很安靜,看門的大叔也早認識我,大約也早瞄著他,天天在這條街上混來混去的,也早看見我跟他在一起,我帶著他進小區,大叔也沒吭聲。走到單元門口,我說我上去了,你回吧。一轉身的剎那,他拉著住的胳膊。就那麼在門口的牆上被壁咚了。聽說壁咚有四種方式,甜蜜羞澀雙手咚,超近距離肘部咚,居高臨下俯視咚,病嬌風格頭痛咚,他用的是什麼咚,因為太緊張陶醉,都沒顧得上仔細研究。
這也不知道壁咚到什麼時候,網上只教授方法和要領,也沒說多長時間為宜。我催他讓他趕緊回家。他說:
“你先上去,我看見你屋子裡的燈全亮了,我再走。”以菱不在,他是真的擔心我。
“好吧。”
我快步上樓,故意把聲音弄得特別大,然後開門,使勁把門關上,然後把燈全部開啟。
“我看到了。”他發來簡訊。
“晚安。”
“剛離開就想你了。怎麼辦?”
“明天見。”
我趕緊去洗澡上床睡覺,剛上床,又來簡訊。
“不管以前的我怎樣,如今是處子之心,請你收下。”
我看到了他的真誠,我想想還有哪裡是不對的呢。我躺在床上想著他的的眼神,我想我跟著我的心走。於是回他:
“人與心都收下。”
“剛才後悔沒有狠狠地抱你。”他回。
“我還年輕,大叔,有的是時間浪費。你就不一樣了。”
“我老嗎,我才三十二歲。花樣年華。”
“後面四個字會讓人聯想一些不利於大叔的事情。”
他發過來一張笑著的照片。迷死人那種。
一早以菱打電話,說今天來上班,並且明確說不想在單位吃早餐,讓我在單位附近的一個早餐館等她。她說她一個人吃早餐很不舒服。我瞭解她這種作神樣,見怪不怪,約好了時間,我趕緊起床。還好這小館子就在公交車車站邊上,下了車就是,不用走冤枉道。
到了那家小餐館,她到挺準時,早點好了在座位上等我。
“你怎麼這麼早?”我問她,很難得她比別人先到。
她笑。
“你笑什麼?”
“沒什麼。吃吧。”
因為時間比較緊,我也沒在意什麼,兩個人匆匆吃東西,一邊吃一邊聊了她工作的事。她說可能差不多了,但是要再等等看,目標單位特別不好進,各路人馬都擠破頭皮。
吃完飯匆匆往回趕,還得最少再走七八分鐘。這一片區域號稱是這個城市的cbd商務區,聚集了好多高階的文化傳媒和一些大的商企。比如藍鼎股份就是其中一家,我們辦公的地方在氣派的藍鼎大廈的二樓,是公司租的一塊地方。聽同事說,我們二樓以上全是藍鼎的人在辦公,樓高二十多層,這個公司很牛,上市公司,跨好多領域,公司的人收入也非常高,與一線大城市持平。平時在一樓大廳裡看見的那種身穿高階西裝的的骨灰級白領,一定就是藍鼎的人。
因為平時來得早,看見的人不多,但是今天有點晚,也沒什麼人。我倆快速跑向大廳的電梯。幾位穿西裝的人正在往電梯間裡走,我跟以菱緊跑幾步,電梯就在我們要進去的一剎那關上。我從電梯縫裡看到那些穿深灰色西裝的人,中間一個帶黑色大墨鏡的人,直直地盯著外面,我心想又是藍鼎的人,黑社會一樣,真是霸道。以菱氣不過,在那跺腳發脾氣。我拉著她趕緊跑向走梯。
我邊跑邊呼哧呼哧地說到:
“這整幢大樓都是人家的,我們還是低調點吧。”
“是他們的了不起嘛?!”以菱吼道。
“我覺得還是真有點了不起,你不覺得嗎?”
以菱想了想說到:
“我覺得也是。不過,下次別讓我看見他們!”
“看見之後,你要幹嘛?!”
“也不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