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了笑,“古人雲,死屍頭上必有榕,不管你信不信,你如今道行得有多少屍體成了你腹中養料?”
“我?”
“呵呵!”老者精明的笑了笑,“我們這類,修行根本是地火橫屍天神水,只要有這幾樣,不出百年,就能化人。”
“老人家,你想問什麼就直說。”奉先直截了當的說道。
“想必小兄弟的地界是我類天堂,所以還請賜教下地居。”
奉先冷笑的搖了搖頭,“如今世界已是這般,你就往神教裡修養去吧。”說完也不管那老頭什麼表情,直接閃身而去。到了龍茹茹三人跟前,這時空中穿透一聲龍吟,龍茹茹朝天際望了一眼,“奉先,我們得回去了,伯父伯母他們我會小心照顧好的,你放心去吧!”說完搭著李若寒,朝天際飛馳。
“看得出,這倆小姑娘對你都有意思。”待倆人走後,左使微笑說道。
“誰沒懵懂時候,不過我心裡只有祖。”奉先嘆了口氣,望著天邊無景,卻有幾分惆悵。
天間瞬間轉陰,密佈無雲,頃刻雷鳴電閃,一隻大手,穿雲如戲水,徑直朝倆人拍下。好一陣罡風撲面,倆人反應也快,眨眼之際,挪開百餘十米,碩大的手印,烙在地上,待塵埃落定,定睛虛驚,“什麼東西。”在左使話中聽出了恐懼。
“又是他。”奉先怒火中燒,指著天空大吼,“你出來,若是沒臉見人,何必做這等茍且之事。”
雲端之人倒是淡定,卻又掐指一算,驚疑一聲,“這倆小鬼,真能惹事。”說完,不見身影,隨著人影離去,天雲盡散,只留下空地倆人,還在警惕。
“是什麼人,要置你於死地。”左使看著奉先,關切問道。
“我也不知道。”奉先話雖如此,但心裡猜測八九。左使也沒繼續追問,過了半響,天空無聲,倆人才悻悻往豆芽村而去。
豆芽村口,倆小孩正不停張望,引起了路過張嬸的注意,“你倆小鬼在這望啥呢?”
“說你呢,小鬼。”咬人熊拋了個眼神,小竹熊猛的跳起,“誰是小鬼?沒看我們在等人。”
張嬸樂呵一陣,“你們等誰?這豆芽村附近百八十裡,說出人名半字,我能羅列詳細,若說體貌,也能猜中八九。”
倆熊對看一眼,同時出聲,“你說。”說完都愣了眨眼功夫,突然咬人熊,猛出一手,就要抓住小竹熊衣襟,可惜小竹熊反應靈敏,沒有得逞,灰散一臉,掏出張通告,“這人你看看?”
張嬸接過一看,樂了,“他呀!”看著聽話認真的倆人,“天底下是個人都認識。”張嬸做作的端詳著畫像,又開始闊談著對奉先的獨門見解,話滿籮筐,說得倆熊一陣呆愣,豈不知奉先還有如此趣事。
話分倆頭,奉先剛熬好了草藥,正細心的喂著躺在床上的祖,用歡著曾今歡樂的事,卻是倆人心殤,陪伴總是互相,日子常伴平淡,偶爾的細節,才是回味時,稱起笑意嘴角的肉梁,話到深情時,常見祖的淚,隨聲流淌,只是不能說話,像是離別太久後的千言萬語,待相見時無語凝噎。
院外吵吵嚷嚷,張嬸的獨特聲調,總是帶著周圍人無限遐想。還未入庭院,就聽見張嬸濤喊著奉先名字。院子裡的徐老太皺著眉頭,猛抽一口青煙,強壓著心頭那股不平之氣。
“你們倆小鬼跑哪去了,其他人呢?”奉先出門,見到倆熊還是格外興奮。
“我們這千辛萬苦找你,不犒勞就算了,還擺著一副淩人模樣。”咬人熊抱怨一聲,接著周圍尋探一番,氣湧心頭,“全是些破竹子,便宜你了。”
小竹熊一樂,“我們有事要單獨和你說。”說完三人憑空不見。
“哎喲!徐老太,他們,他們。”淡定的徐老太,冷笑一聲,但沒讓張嬸看見,“快回去,沒什麼好奇怪的。”張嬸聞言,四周找了一遍,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竹林深處,奉先正端詳這一張古卷,明顯看得出此刻的奉先頗為激動,而這古卷,居然是連徐老太都不得而知的雷池地圖,“哪來的?”
“順手牽羊而來。”小竹熊悻悻笑道。
深夜,奉先出現在徐老太房間,“找我何事?”
“我這有一張古卷,還得請你看看。”奉先說話還是如舊一般恭敬。
“哦?”徐老太接過古卷,第一眼打量的同時,猛的站起,像觸了電的身子,又莫名的開始顫抖,“哪來的,哪來的,我歷代先祖都不知有這等古卷。”徐老太邊看邊說,那愛不釋手的觸控,此時的古卷哪像張皮,分明就是塊寶玉,在愛玉之人手裡,輕撫,閉眼享受。
“你把這圖的資訊和我詳解,這張古卷便送你。”奉先也是實務之人,一眼把機會擴成最大。
“真的?”夜不曾安靜,除了不停的昆鳴之曲,斷續夾雜著細語之聲。
左使總是習慣在朦朧睡眼正時,敲響奉先的房門。可今日,無論是如何連敲帶喊,屋子內依舊是動靜全無。這時徐老太庭步而出,“妹子,別敲了,那小子肯定走了。”
“走了!上哪?我怎麼毫不知情。”左使懷著忐忑語氣說道。
“有些事,即便你知道了,也不能和你共赴,安心在這等著吧!要不了多少時日,他就會回來的。”徐老太語氣平靜,擺了擺手,一屁股坐在院子寬椅之上,撥弄起煙絲。
“那倆小鬼也去了?”左使到了倆熊房間,朝內看了看,又到祖的房間走了一圈,果然,除了祖依舊在臥榻之上,其他人都沒了人影。疑惑一陣,也弄了張椅子,坐在徐老太隔壁,盡管那煙味,無法忍受,如今卻不排斥。
“我嘴裡套不出話,安心等著吧!”徐老太側臉一笑。左使也尷尬的笑了笑,各自踟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