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沒走?”
“你不是也沒走?”
“昨天新安村一村人又死光啦!”
“還好幾百裡地,不著急,大家都在傳是僵屍所為,你說這是真的?”
“那還有假,太守府現在正商討如何應對。”
倆人閑聊繼續,禍不急己,悠閑自身。這時茶館又來三人,一個道士模樣,一個書生打扮,還有個隨從。也坐在了奉先身旁一桌。只見書生對著小二說了聲“老樣。”小二就屁顛而去。
“老神仙,可算是把你找到了,江城的事你也該略有所聞,不知你可有應對之法?”書生一副著急樣子看著幽幽自如的道士,眼眶裡埋滿了渴望的蛛絲馬跡。
“容我幾日準備,定能一擊滅跡。”
“幾日?”
“十日。”
那書生招手,隨從湊到耳旁,“你回去和太守稟報,老神仙說十五日就能根除禍患。”隨從應了聲,出門而去。
“老神仙,我這千兩黃金也給的幹脆,要不你縮些時日,這事迫在眉睫。”
“新安離這還有幾百裡地,讓太守安心等些時日。”
“這不!”
“那我倒貼五百黃金,你另尋他人。”
“老神仙真會開玩笑,就這樣定了,我等你好訊息。”說完,還沒等茶水端上,就告別而去,留下老道一人在悠閑品茶。奉先和左使倆對笑一眼,齊齊湊到老道桌前坐下,報了名諱,原來這道士是終南山一代的散修,名叫不換道人。聽到奉先報上的假名,也知道是同道之人,突然一下,面部凝重,短嘆一聲,“如今天下瞬變,危機四起,匹夫何從。”
“願聞高見。”奉先輕抿一口茶水,拖著茶香的無畏,聽著不關己的故事。
“現在江城邊緣,飛屍做亂,也就在昨日,天下第一正道神教,山門破碎,子弟滅蹤,還有虛靈山,如今山脈盡皆破碎,門下弟子在凡間流浪,其餘幾大派修真正道,都不見了蹤影。”不換道人飲了杯茶,繼續說道:“正道不在,邪物猖狂,我雖有些修為,無奈蒼生藐我,力不從心。”
奉先會心一笑,正道互殘,支離破碎,如今天下,憑一腔正義在做事的,能有幾人,而眼前這不換道人,雖然修為不高,但為人,讓奉先尤為傾佩,“天下要是多幾位您這樣的正義修真,何來禍患。”
“道友玩笑了。”不換微微一笑。
“道友為何還要收人錢財。”
不換道人哈哈一笑,“我若不收重金,他們肯定以為我只是個江湖郎中,何況這江城太守,魚肉百姓,揮金如土,要他些錢財,薄濟百姓,不是更好?”
三人相談一陣,四個熟悉臉孔,在那一聲驚訝的“奉先”之中,看清了四人臉龐,原來是戴明、子夫、陳梅和王信,外在上看是倆對情侶,其實裡面關系頗為複雜。一張四角桌子,湊擠圍定。
“奉先?”不換道人看了看奉先,一甩道袍,“既然道友不以誠相待,就此拜別。”說完,冷哼一聲,大步離去。
四人看著奉先和左使相視而笑,不明所以,一響茶後,眾人往新安村馳去。一路上,不少村民正往江城方向急走,傍晚時分,六人落在了新安村外,只見:夜蟬悽切,杳無人煙。燈火全憑陰月舞,殘陽下半催風寒。四下裡,牆渣鍋瓢滿院。周遭處,野草交頭正酣。曾時柳暗花明,如今淋滿悽涼。
飛屍對於奉先來說,並不陌生,老舊門的吱呀聲,驚到了一片蜘蛛,白網簇簇,像是荒廢多年,突然幾具飛屍,噌了一聲,撞出門房,還沒等眾人動手,後面有跟著一位年輕女子,正拿著乾坤袋,追著飛屍一頓趕出,“李若寒?”奉先驚愕出聲。
“奉先!你怎在這?”李若寒停下腳步,“陳梅也在,等會和你們說,我先收了這幾個家夥,一會茹茹贏了可不好辦。”說話的功夫,只見幾具飛屍,毫無招架之力,就進了李若寒的袋子之中。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葫蘆絲的聲音,“哼!好你個茹茹,想耍賴。”
二話沒說,帶著眾人,朝聲源出走去。奉先此刻有種莫名的感傷,因這葫蘆絲而起,想起曾幾何時,突然又想通了什麼。隨著李若寒到了新安村的一處空地,空地上的龍茹茹正忙的不亦樂乎,看到李若寒趕來,慌忙把葫蘆絲收起,尷尬一笑,“奉先、阿梅,你們怎麼來啦!”
“別叉話,你竟然耍無賴。”李若寒氣憤說道。
“天色已晚,我們得趕緊交差。”龍茹茹笑道。
“藉口。”
“葫蘆絲是你的?”奉先此時的口氣有些淡,但龍茹茹卻絲毫沒有在意,只是拉著陳梅的手,“這段時間跑哪去了。”
“啊!我認識她嗎?”陳梅對著戴明遲疑問道。
“你們倆曾今是好姐妹,你怎麼不記得啦!”王信激動說道,雖然對於陳梅的反應有些失望,但在希望前的盼望,讓王信激動不已。
“阿梅?”龍茹茹掀開陳梅的裙子,觀望片刻,就被陳梅慌忙收斂,“你們都喜歡掀人裙子嗎?”陳梅一陣疑惑。
“還有誰掀你裙子?”陳梅手指之處,眾人鄙夷的眼神看著王信。無奈憋紅臉的王信,無奈的收著眾人的眼神,有苦說不出。而奉先也尷尬,龍茹茹對於他的問話,根本沒放心裡,只是一味的對陳梅問長問短。
夜像是剛從碳堆裡爬出一般,變黑就在瞬間。很快,倆人把飛屍清理幹淨。“奉先,我有話想單獨和你說。”倆人信步到了蘆葦河畔,“這給你。”龍茹茹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包裹,塞在奉先懷裡,“快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