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信點了頭,“你若是真心,那就用自己的生命,給我一個吻,等你死後,我隨後就來。”
王信一愣,隨後也明白陳梅的意思,心想著:“想必陳梅在試探自己。”當下毫不猶豫的吻了陳梅。其實陳梅早已封閉了自己的唾液,她只想看看,眼前這陪伴他的男子的真心,最主要的是,他需要一份屬於自己的愛,就是將死之時,才故意激言捅破,這隔著薄紙一般的情義,結局,臨時眷屬。
倆人甜蜜一段時間,也沒耽誤尋醫路途,終於在一位老郎中口中得知了吃人婆婆這一號專解疑難雜症的人物。
雀陽石上,陳梅靜靜臥躺,王信才剛離不久,心中卻起了思戀,當思戀和時間化成等號時,此情深不可測。一陣陰風悄起,“好俏的丫頭。”陳梅被這聲驚起,對眼前這半徐婦人起了戒心,“你誰?”
“嘖嘖,病鎖雙眉,沒少受苦。”吃人婆婆自說自的,嘴角幹巴的笑,盯了陳梅一陣,“來,讓我瞧瞧。”
“你到底是誰?你再言語挑釁,別怪我不客氣。”陳梅一揮,手中劍指額眉。若是先前脾氣,早就和吃人婆婆戰在一起,此時的性子,還藏著忍耐。
“你躺在等我,卻問我是誰,可笑。”
“等你?”陳梅遲疑片刻,蔑笑一聲,“你個半徐婦人,我等你作甚。”
“看來是個誤會,想必你是修真之人,可惜這冰雕獅子的毒鎖,快進肺腑,將死之人,我也不與你計較。”吃人婆婆話語簡明,這是一語道破。
陳梅驚愕,放下劍,輕嘆一聲,突然又精神奕奕,“你是吃人婆婆?”眼前這半徐老婦,一語便能道出自己病源,遍天下名醫都不知此為何症,心下猜疑,自己此行可就是來尋此人,不料想卻在這碰上,一股興奮沖上眉梢,“這毒鎖能解否?”
“不能。”吃人婆婆也沒否定自己的身份,笑眼眯縫,“要除根,就必須讓咬你的冰雕獅子,收回毒鎖,想必那畜生已經死了。”此話沒錯,但卻是其一,若是要除根,還有種辦法,那就是應九天劫雷,可惜世上除了奉先的那隻小指,恐怕已沒有人的實力能引動。
陳梅聽到這話,心裡一陣失落,原本該有的希望,被一語擊破,最難面對的生死,此刻又縈繞著她左右,連條生望小道岔口都沒有,心灰意冷之下,“你走吧!我在等我夫君,並非等你。”
吃人婆婆一笑,“相逢即是有緣,你就不想多活一陣。”
活著對每人來說,本身就是弱點,就是那借著活著的藉口,導致你多少的沖動,吃人婆婆此時的一番話,又燃起陳梅內心對生的慾望,“誰不想多活一天。”
“我可以壓住你體內的毒鎖,就看你給我多少報酬,值不值得我這樣去做。”陳梅猶豫了會,就在猶豫的那會功夫,突然感覺天旋地轉,接著暈厥過去。“多好的娃子,談報酬都可惜了。”
吃人婆婆一陣高興,倆百多年前,撿了個兒媳,如今又撿了個孫媳。回去路上,正巧碰上那逃串而來的異獸,不費吹灰之力的功夫,異獸便服帖在地,“今日是良辰吉日,孫媳有了,又來了條蜈蚣泡酒,只是這畜生還缺些火候。”吃人婆婆這自語的話,落入了異獸耳中。
木對吃人婆婆天生就有著懼怕,像貓和鼠一般的關系,使得連求饒的話都未曾說一句。“既然未到火候,你就讓我多活一陣。”異獸本體的聲音,第一次出口,難聽,卻說著好話。
“哦?”吃人婆婆啞笑,“等你到火候了,還能自覺跳到我那泡酒缸裡?”
“絕不食言。”異獸話很肯定,求生的技能全在口中,上次毒液出口,毒液沒了,唯有這油嘴,抗下了所有肢體的求生重任。
吃人婆婆,呵呵一笑,看了一眼肩上的陳梅,“走吧!在我還高興之前。”上百隻腳的畜生,逃起來,快如閃電,那是不計後果的跑。
話分倆頭,前去打水的王信,久久未歸,原來是被際匪請上山去了。際匪有三頭目,刀疤馬起,鐵背吳雄,光頭齊七,後山斜星洞裡,才是他們真正的老大,一條三尾蜈蚣,寨裡人稱福老,也就是和木融合一起的異獸。每日寨裡雞羊供奉,在他們眼裡,如神一樣的存在,也是立寨的底氣。
當然,在一群虔誠的人群面前,福老還是機制的說著不吃人肉的話。這天王信被請在一個堆滿柴火的房間,而同居的居然還有一男一女,角落裡還坐著個老頭。王信略看了一眼,找了塊空地坐下。
“乘風、婷兒。”那老頭叫喚了一聲。
原本愣神的倆個,聽了老頭一聲叫喚,瞬間像打了興奮劑,三步做倆步跨到老頭身旁,“原野爺爺,我可每天都盼著這個時候,你講的故事可好聽了。”劉乘風打地坐好。婷兒也不例外,一副全神貫注模樣,盡管那故事還沒開始。
王信朝老頭那瞧了瞧,“小夥子,你有興趣也可以來。”老頭說完,滿地找了找,“小趙好幾天沒來了。”
“也是,趙運哥哥有幾日沒來了。”劉乘風也打量了下週圍,回首說道:“這可是他的損失,原野爺爺,別管他,你講。”原來趙運,自打和原野,因一個酒壇相識以後,來聽原野講故事,那是風雨無阻,每日必到,而且每次來聽故事,都會帶瓶酒,幾碟小菜。在趙運眼裡,原野像位老先生,無知眼裡,總覺得略知是多麼的博大精深,而原野的故事,半真半假,和作者一樣,瞎編還透著些真事
這裡原本是原野的家,名叫雀陽山莊,書香門第,如今滿院汙濁。無論汙濁如何,這還是原本最溫暖的地方,趙運幾次要帶他們離去,都被拒絕,而劉乘風和婷兒,靈源飄香和紫苑山都已然灰飛煙滅,也沒去處,在這還落個安身,也不願和趙運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