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不假。”其實巴那比瘋霆要大上一百多歲,只是巴那有著生命之葉,看上去倆人年紀相仿,再加上倆人都是這世間絕,就是倆個笨雞蛋,使尖奸)者劃算。巴那滿意的一笑,轉身要走,又突然回頭一笑,傳過神識說道:“這小家夥不簡單,你可別抓不到狐貍,惹一身騷。”說完,轉身憑空不見。
瘋霆踟躕一會,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祖,“放開!”看著被放開的祖,就要朝自己沖過來,“在你心中,仙蓮還比不上這個家夥?”
被瘋霆一問,祖停在那裡,久久沒有做聲。
“你真有魔力,一股無形的力量,讓我越來越喜歡你。”瘋霆把手放鬆,把樹靈遞在臉前,仔細端詳一陣,“人言道,十年育樹,百年育人,百年出人形的樹,奇跡,稀罕。”說完瘋霆大笑,不知名的大笑,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笑。笑聲被樹靈一把巴掌,嘎然而止,接著疑惑的看著樹靈笑,大笑,坐在瘋霆手裡,開始打滾,那種痛笑,讓瘋霆覺得莫名其妙,連自己不小心微揚的嘴角,渾然不知。“我先把你揉碎,省得回雛山我又不忍心。”
樹靈聞言跳起,又是一個巴掌,插腰怒目而對。“你這是金杵杆上打鐵,讓我鐵了心。”說著,一簇罡風驟起,眼看下一個瞬間,樹靈就得是一團玩泥,沒想到,天空突然玄雲旋沃,黑雲壓低,一隻巨手,直接朝瘋霆錘下,瘋霆也非等閑,十二支地筆,突然併成一堵牆,擋在瘋霆上方。可惜猶如螳臂擋車,十二地筆,猛然四散,緊接著,穿過九殿人獸和狐族部分,死傷都過半,樂觀的是瘋霆躲開了這攻擊,巨手像是有意,一橫掃,把聖逸和月磕攬在手中,接著闊藍天空,風平林靜。在看看玉人山頂人群,真是屍體和松針比肩,熱血與春風遍野,聞者惡心,看者流淚。九殿就因這一擊,十去六七,那可是雛山五成之力,看的瘋霆一陣淚奔,都是曾今戰場上的兄弟,手足之失,哪一個不痛徹心扉,然而他並沒有吶喊,只是靜靜的看著天空,看著如今不懂的藍天,略有所思。
九殿橫屍裡,從哀嚎聲中,穿透一聲響徹,吸引了無數眼球,還有瘋霆一口氣血。
“如夢…”毛彰那嘶吼的嗓門,驚天動地。如夢被這一聲驚吼,緩緩睜眼,靜靜的看了會,輕輕的微笑。“你等我。”毛彰染笑。
毛彰這話剛出口,就被如夢的擋住了,接著附耳毛彰,說完,看了看身旁自己的坐騎,輕嘆一聲,閉眼安詳。樹林裡一聲吼動,突然沖出的金錢豹讓眾人都為之奇怪,樹靈更是興奮,以為夥伴為他怒發沖冠,興奮還不足以勉強倆個呼吸,就發現自己錯了。看著它跑到如夢坐騎不遠,開始徐徐靠近,用頭頂了頂在地沒了生命的金錢豹,發出一聲哀嚎,在眾人以為這是一聲悲鳴同時,金錢豹猛的沖向毛彰懷裡的如夢,口中的血絲,粘稠在上下齒行之間,過分猙獰。
“滾開!”毛彰的吼哪有一點比野獸差,金錢豹被硬生吼退三四米,“你失去深愛的伴侶,我不是?”金錢豹聽得懂人語,一時愣在那裡,低吼一聲,退回如夢的坐騎前,舔了舔它的耳朵,然後讓所有人目驚口呆的是,金錢豹居然把如夢的坐騎生吞了,不帶一下咀嚼,隨後低聲哀鳴一聲,倒地不起,這件事由此傳開,毛彰念它痴情,把它帶回了雛山。
十日後的雛山,瘋霆靠坐在大廳骨椅之上,臉部的氣色好了很多,可如今依舊一愁不展,正為如何練化樹靈為丹苦惱,上次的那隻巨手讓瘋霆有了顧慮,而在小家夥的魅力上來考慮,似乎像是狐性對男人的引力,是慢慢入骨,這種魅力像光,自己的實力像透明玻璃,完全擋不住這種射線的青睞。思索入神,不知道什麼時候,於向前在大廳裡站了。
“向前,坐!”瘋霆頓了一會,又開口,“怎麼樣?”
“屬下打聽過,這壟樹不是玉人山頂生長的,而是一百多年前坐落在那的。”
“坐落?”瘋霆思考了會,“你是說它可能不是我們這世間的樹,叫壟樹,我也沒聽過此種樹名。”
“得名是一座寺廟中傳出的,可現在那寺廟已經不存在了。”
“不存在?”
“是,聽聞那寺廟也奇的很,憑空而現,憑空而沒。”
“奇了,以我的本事,也不可能憑空而現,那麼這種境界定是虛界以上,或者更高,會是什麼?”
“霆王,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們都是兄弟,有什麼事,當面說不得。”
“仙蓮小姐的事,我感覺是有人預謀,但不知目的是什麼?”
“預謀?青葉?”瘋霆恍惚了下眼珠,“我們可是正道領袖,身正還怕有誰與世間正道為敵?”大廳裡,安靜了一段時間,“向前,我對你如何?”
於向前撲通跪下,“恩重如山,親如手足。”
“那就好,別胡亂猜想,有時間去看看尤兒最近在忙些什麼?”於向前剛走,聞天情急急而入,“霆王。”
“好了你不用說了,下去吧!”
“我!”聞天情疑惑而出。
“去哪?”於向前跳躍似的話語,卻死寂一般的脫出。
“你見過霆王了?”
“見了,還把你要說的提前替你說了。”
“我就在琢磨你這沒蛋黃的雞蛋哪裡清了?”
“別拐著彎溜我,把我溜了也沒你的好。”
倆人說話之間,不自覺到了另個山頭,“你屬狗的?沒吃的你也跟著。”
聞天情一愣,抬頭看了看山頭,原來是馮雪怡的住處,“我溜著你來的,屬什麼你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