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走!”
~
“伯父,你為什麼不讓我殺了他!”朱友諒的神情百感交集。
朱溫心中頓生驚怒,以手拍桌,“混賬!那你可以試試看,如果你再敢動羅紹威一根頭發,我就叫大哥把你接走,讓他管教你!”
“伯父,他劫走了青梧啊~,你不著急麼?”朱友諒愕然的說道。
朱溫的眼珠微突,滿臉的不滿溢於言表:“別和我提她!你公然在太廟門口打架,還是和咱們家有著姻親關系的羅紹威,這事傳揚出去,讓天下人怎麼看我朱某人,家不平何以定天下!”
“我不要這天下,我要青梧!”朱友諒不以為忤。
沒心沒肺的話,讓朱溫聽了反而轉而冷笑不停:“你不要可以~,滾回老家去,這天下是本王的,容不得你撒野!”
“好了!王爺,微臣有事稟告!”王彥章脫口而出,阻隔了馬上要燃起來的“戰火”。
朱溫眼神陰沉浮動,鎖住面前的友諒,嘴裡卻問道:“什麼事。”
王彥章道:“王爺,友裕公子還活著。”
“幾時得到的訊息,怎麼不早和我說,他在哪~”
“我在這父親。”清水般的聲音淡淡從門外響起,王彥章先鬆了口氣,卻見朱溫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原本咄咄逼人的臉色,怒火焚起的眸子,瞬間化為一片慈祥,那慈祥是發自內心的開心,很久的想念。
朱友裕的眼眸中散發著光彩照人的光芒,似乎傷勢已無大礙,靈氣十足。靜默了一會兒,而後道:“父親,找青梧姑娘的事情,我來吧,友諒也是擔心她,希望父親可以原諒他剛才的不敬之詞。”
“原諒~原諒~,你回來比什麼都好。”朱溫微微一笑,淡聲對王彥章吩咐道:“去安排間住所給友裕住下,你們都出去吧,本王想歇息了。”
“遵命~”
“兒臣告退。”
退出到門外,朱友諒細細地將朱友裕打量,抬手就是一拳敲在了朱友裕的肩膀上,朱友裕傻傻的笑著回視著,那眼中清淡的一層光亮下,暖意融融,全是他熟悉的關切和兄弟之誼。
“你小子還知道回來,我當時就沒差氣背過氣去。”
“我這不是回來了,你別再生我父親的氣了,你和羅紹威吵架,難做人的是他。“
朱友裕抬眸挑了眼鎖骨新結的傷痕,“傷口很疼麼。。。。。。”
“不疼了,見你回來,比什麼藥都管用。”朱友諒搖頭表示沒事,緩緩而笑。
。。。。。。
一陣陣馬蹄聲打在洛陽的街道上,先後消失在大街深處。
“我們突然離開皇宮好麼?”
“只能趁夜去找,在他們明日上朝前返回王宮。”
他的一生,一顆心只交給一個人,每逢夜幕晴天,月影如日,那輪廓,一顰一笑,那個吻從來都沒有模糊過,就像剛發生沒多久。
轉過青石道,馬殷走的極慢,甚至在邁上最後一個臺階時完全停下了腳步,佇立片刻,緩緩地在臺階上坐了下來。
“大人,洛陽的探子來訊息了,回報說張惠她已經過世了。。。。。。”
“什麼,她怎麼死的。”
“聽說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那現在梁王寵幸的誰。”
“是一名神似張惠的侍妾。”
手搭在膝蓋上,心口一波一波的疼痛已經開始蔓延滲透到骨髓。這種無法釋懷的感覺,讓自己很不舒服。
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