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蔣玄暉,誰容你在尚食局撒野。”暮然嚴厲的呵斥道。
蔣玄暉和朱友諒看似纏打在一起,實則暗中分頭端詳著每個出現人的神態,聽聞此言同時霍然回身。
“你~是何人,怎敢如此說話。”蔣玄暉雙眉斜挑,不屑的打量著暮然。
一旁而出的暮雨急忙解釋道,“蔣大人,這是暮然,你別介意,她說話口氣一貫如此。不知道你和朱大人這是~。”
“暮雨!別和這種人說話,免得又出言調戲於你。”暮然勃然大怒的反拒了暮雨。
蔣玄暉此刻心如明鏡,看透一切亦怒喝回道,“這位姑娘,你就算是掌膳那又如何,如此叫囂說話,尊卑不分!不怕我拿了你,去皇後娘娘那問罪嗎!”
“哼!問罪?簡直笑話。”
暮然冷冷的瞥了眼蔣玄暉,一甩頭對身後圍觀一片的司膳司宮女言道,”都看清楚了,姐妹們,他~~~他~啊,就是那日出言調戲暮雨的人,下次在讓我看到他,見一次潑一次髒水。”
朱友諒持劍懷胸一直淡淡的聽著暮然的訓話,可當此話一出,他卻側頭看向蔣玄暉,蔣玄暉的嘴角淺淺的上揚,眼角帶過一絲極寒的冷光。
“這位暮然姑娘是吧,我這就帶蔣大人閉門思過去,叨饒各位,真的是麻煩了。末將告退~”
朱友諒上前一步生生架住蔣玄暉的肩頭,一轉頭便離開了尚食局。
“暮然呀!你今天火氣怎麼那麼大。”
暮雨大驚失色的跟在暮然身後,十分不解。
“沒什麼,我最討厭這種人了。還說是我們下毒害皇後娘娘,怎容他誣陷!”暮然的語氣溫和了不少。
“我們回去吧,別理會這些事情了,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嗯!”
朱溫房裡。
“你說尚食局宮女有人想害皇後?”朱溫往朱友諒臉上看了眼。
“沒錯!害皇後和告密蔣玄暉的人是同一人。”朱友諒回答道。
朱溫踱著步,時間似乎凝滯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輕笑了一聲,“也就是說~,有人還對我心懷不滿,想拿你蔣玄暉開刀,向我示警!”
“沒錯!”
“是的,王爺,所以請王爺留心朝堂之上的情況,宴席會在三日後舉行,怕有異動!”蔣玄暉道。
夜半無人,風帶來大自然的聲音,將這世間一切的美好融化在它輕盈的步伐裡,飛向樹林,綠葉隨它起舞,吟唱著一首彈動跳躍的小曲兒;飛向小溪,溪水隨它奔跑,永不停息。它在漆黑無眠的夜裡,發出奇怪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
蔣玄暉悄悄推開門,來到院中,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依稀風搖刮過的輕響,反而更襯得四周寂靜,叫人連呼吸都屏住。仍是睡不著,雖然連日幾乎都睡得很早,但入夜之後依舊無眠。蔣玄暉抱膝坐在了門廊上,抬頭細細地去數天上繁星。
“你還真有閑情數星星呀,那麼閑想不想去抓暮然。“
友諒?!
蔣玄暉站起身,轉頭向著茅草屋頂上望去,那端坐著一個人。
”你也大半夜睡不著,跑房頂幹嘛。“
人影一閃而下,是一切都那麼熟悉的朱友諒。
”還不是為了你,當然還有陛下的命令,今天早上我們這麼一鬧,她肯定會有所動作,這時間抓她正好,去找王彥章?”
“走!”
咕咕咕清亮的叫聲,隨後似乎受到了驚嚇,悄然收斂回聲息,黑夜裡一片寂靜。
王彥章捏著鴿子絨絨的肚子,倚在門口,向著逐漸靠近自己的兩個人淡淡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