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章眼見著責罰結束,終於忍不住上前勸解。
“王爺,蔣大人已經受過責罰了,並且王爺還出面救了他一命,蔣大人定會感恩戴德的,不會再犯錯了,望王爺給蔣大人重新立功的機會。”
“是啊~,王爺,請您再給他一次機會吧。”朱友諒說道。
朱溫一直目視著前方,那副毅然決然的冰冷,讓人心寒。王彥章心知朱溫所想,也看的透徹,這兩個人的確是幹將,如果殺了,朱溫能用的自己人會越來越少,但朱溫對於做錯事情的人手段之利落,行事之徹底,讓朝中不少人聞風喪膽,今天如果不鬆口,恐怕今後蔣玄暉的日子就難過了。
王彥章上前湊到朱溫一側,抬手攏著耳廓,輕輕的說了幾句話,朱溫眉梢輕微一鬆,隨即看向蔣玄暉。蔣玄暉心中一喜,朱友諒也暗中鬆了口氣。這場問責,也只有王彥章能從中緩和了。
“你和友諒找太醫給他的傷敷藥,我和皇上那還有事情要商議。”
朱溫背手離開了。
王彥章嚴肅的神情略緩,親自上前扶住蔣玄暉另外一邊,“走,我們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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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玄暉壓身躺在床榻上,紋絲不動,半個屁股露在外側,衣衫鋪展在腿後,鮮嫩雪白的肌膚上,一條條血淋林的印子,有些還破了皮,帶了點碎肉。朱友諒掂著腳尖,小心翼翼的用小手指在印子處,摸了一下。刺骨的鑽心痛從腹腔直沖腦門子,讓蔣玄暉下意識的身形一抖,一拳打敲在朱友諒手背上,他的手上一僵。
“貧不貧啊,讓你打,你也不知道偷個懶,三十大板啊,好家夥!”
朱友諒眸心一展,然然樂道,“我的蔣大人啊,如果不是我下手重,哪會三十板不到,就放了你啊,恩將仇報。”
“是是是~,謝你了。朱大人,王彥章呢?”蔣玄暉忍著痛,半撐高自己向著房裡張望著。
“別看了!他去幫你拿藥了,在宴席開始前,你、我每日都要向王彥章稟告軍報和宮裡的事情。你知道伯父多信任王大人了。”
朱友諒哈著氣,撫摸著碎肉,輕聲回答著。
“嘿……我說友諒啊,那你和青梧的事情要和王彥章說嘛。”
朱友諒本來輕柔的手勢,驀然間手指重重壓在血印子上,磨蹭著。
“嗷!嗷嗷!你~~~~要是想要蔣某人的性命,拿走便是,不要老是折騰我的屁股,我的朱大人!你聽到沒有!”
分心的朱友諒被蔣玄暉血性男兒般的嘶吼喚了回來,“啊~,弄疼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