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我,沒那麼容易!”瀟墨怒聲斥道。
風刃刀的勢頭愈來愈勁,恍惚中突然刃頭分出了第二把,刀尖下垂,刀背貼著瀟墨,順左肩向右後方纏繞飛行。
目光微微一亮,嘴角上揚,瀟墨輕蔑的說道:“古玥,你就這點本事。”緊跟著腕上加大了力量,逼著古玥匆忙後撤了幾步。
“別太得意!”
古玥原本布滿殺意的臉頰,卻掛起了一絲猙獰的容顏。
那把被瀟墨忽略的分刃刀,改變了飛行方向,飛速猛插瀟墨心口。
撲!
那一瞬間,瀟墨覺得自己身體被放空了,臉上故作鎮定的表情抽搐著,沉重有力的腳步變得細碎不穩。
“師叔,你太過自負了。”
瀟墨捂著心口的分刃刀想去拔掉,就覺涼意透骨,分刃刀的勁又加強猛刺了一下,他輕嘆了口氣,阻隔刀的力量越來越衰弱。
小指優雅的撫摸著臉頰的輪廓,臉上冰冷一片,沒有溫度。
咚,一聲倒地聲起,瀟墨無力的撲面倒在了地上,不再動彈。一片瑰麗的紅色,像一條盤曲的紅蛇,順著白紗羅裙蹣跚流動。
古玥步履沉重,緩慢來到瀟墨屍體旁,俯身往瀟墨鼻下一探。
沒有鼻息。
全身的筋骨猶如錯骨分筋一般,在起身後異常痛楚,古玥眉心淡擰,眸底黝黑一片,手握扇子如釋重負的長呼了一口氣,隨後雙手蘭花十指相交,盤腿而起,真氣從頭頂源源不斷冒出,環繞古玥周身。
朱溫大營
朱溫扶著張惠,額頭上是緊張,擔憂彙聚的汗滴,朱友裕凝神專注的正按照全身大xue,封住血脈,一寸寸的逼毒。
一絲強風突然在帳內颳起。
“誰!”朱友裕冷峻的目光望著強風停止的落點,冷聲問道。
“師妹她~”風止,古玥衣袖撩起出現在了兩人跟前。
“他是張惠的師兄。”
“你如何醫她?讓我也看看。”古玥連步上前,牽著張惠的手指,從指甲縫逼出的毒液正滴滴掉在地上,毒液落地化為淡淡的黑氣。
“她的命不超過三年,而且是在昏睡中度過,每日需幫母親封xue逼毒,並且用寒玉床方能延緩毒發,可有寒玉床?”朱友裕問道。
古玥沉思的想了下,“有,我這就帶她回鏡月閣,過完這最後幾年。”
朱友裕瞥了眼身旁的朱溫,朱溫無助的回眸著古玥,卻又不禁無奈的苦笑道:“你帶走她吧,只是她離開的那天,一定要告訴我,我想安安靜靜的送走她,也把我的那份心一起埋了。”
古玥和朱溫相視一笑。
“師妹輔佐你,一直希望你能奪取天下,但門外那兩個你準備怎麼解決。”古玥說道。
朱溫從懷裡拿出那個印著妖嬈圖紋的瓶子,遞給了朱友裕,“你聞聞~”
朱友裕遲疑的將瓶蓋一拔,一股奇異的氣味剎那間彌漫在整個帳內,“這~請父親明示。”
朱溫隔著簾子,叉腰站著。簾子外就是兩個讓他相信不疑的義子,朱溫陷入了長長的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