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張惠離去的背影,朱友文字來淡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一閃而過。
朱友恭營帳
張惠躡手躡腳的走近朱友恭,因為失血較多,朱友恭的嘴唇毫無血色,張惠揮手示意下人們出去。
張惠彎下腰撿起被扔下床的被子,緩慢的走到朱友恭腳後,把被子拉開一半,蓋住了朱友恭的臀部,朱友恭似乎有些蘇醒,稍稍動了動,一個很虛弱的聲音傳了出來“誰在那。”
“啊,是我。”張惠連忙走上前,扶住朱友恭手臂,說道“好些了嘛。”
朱友恭睜開眼,似清醒似糊塗的回頭看著張惠。
“你終於來看我了,你的傷好些了嘛。”
張惠愣了愣,柔聲說道“好多了才來看你。”
朱友恭的眼淚瞬間糊了整個眼眶,他嘶嘶的哀嚎著,忽然把張惠猛的拽到眼前,緊緊扣住張惠的手。
“我知道你恨我燒死那麼多無辜的人,我也是怕你突然離開我,不殺光可能存在的危險,怎能護你。”扣住張惠手的力氣愈來愈強。
張惠見朱友恭的胡話不停,而扣她手的力氣大的只能讓張惠半彎腰坐在床邊,張惠掙紮著不讓朱友恭的力量繼續加大,手指和手掌一圈變得通紅,突兀,幾乎要到斷折的極限了。
“雲兒,你知道嘛,為了你,我拼命建軍功,雲兒我真的好想你。”
朱友恭把張惠的手牢牢扣在床上,並且不顧傷痛,爬起身,半個身體向下靠近張惠,朱友恭淚水掛滿整張臉,悲傷,想念溢於言表,看著讓人非常可憐。
“算了,必須打醒他”。張惠心中暗想。啪!啪!張惠揮手給了朱友恭兩記清脆的耳光。
“是我,看清楚,不是金雲兒。”
朱友恭摸著紅腫的臉,含著怒意說道“你敢打我!。”
“我打你是讓你看清楚人在說,友恭。”張惠叫道。
朱友恭看著身下被嚇到的張惠,在看了看床上已經皺成蛇皮形狀的被子,立馬用手搓了搓臉,瞪著眼睛。
“對,對不起母親,剛才說胡話,對,對不起。”
張惠眼見朱友恭清醒了,從朱友恭身下一個咕嘰滑到地上,雙腳踢蹬站了起來。
“沒事,我來只是想和你說,記得三小時上次藥,然後酒和辣先不要碰,順便看看傷口好些沒,回營好告訴將軍,你清醒就好,快休息吧。”
張惠一口氣說完,尷尬一笑,很快的出了營帳。
“朱友裕!這筆賬我遲早會和你算的。”
朱友恭垂在兩邊白淨的手,忽然握拳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