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們回來了。”
朱全昱和朱存兩兄弟手牽手走了進來,王氏蹲下身撫著兩兄弟,用手指擦了擦兩兄弟臉上的灰塵,慈祥的說:“家裡如今一貧如洗,現在又生了朱三,家中已經到了無法揭鍋的地步了,我想帶你們去x縣劉崇家做幫傭,可好。”
“謹聽母親做主,二弟和三弟都太小了,我和母親一起去吧。”
朱全昱擺著一副小大人的臉看著母親王氏,王氏聽了很是開心,微笑道:“那好,你帶著弟弟收拾一下,我和劉崇的母親很相熟,也已說好。這幾天我們就過去。”
幾年以後x縣劉崇家
“媽,你幹嘛要同意讓王氏帶三個孩子過來幫傭,煩不煩啊,天天在那裡吵,頭痛死了。”
劉崇非常生氣的用拳敲打著椅子。
劉崇母親從內堂走出。
“王氏也是可憐,我和她丈夫早年就已相識就當積徳,收留他們吧。崇兒~而且王氏知書達理,也不像外面的野丫頭,沒法教導,你看不是把我們家打理的井井有條嘛。”
劉崇母親和氣的笑著走到劉崇身邊,拉著他的手,繼續說“她那三個孩子,就老三最難管教,你多擔待點,別在氣了。”
劉崇雖然嘴上不說什麼,含糊的回“嗯”。
手卻早已捏成了一個拳頭,大拇指把食指掐出了一條深深的血印。
另一方面,王氏帶著朱全昱、朱存、朱溫三兄弟傭食在劉崇家好多年,已經融入了劉家,老夫人對王氏也是諸多歡喜。
每次入堂內碰到劉崇,他總是不客氣的擺著臉色,理都不理王氏,小朱溫默默地看在眼裡,嘴角發出了很輕的不屑聲。
“老夫人,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說。”
王氏走到內堂,輕輕說道,劉老夫人抬起頭,望向她“何事?”
“我家三個兒子,都已經長大,朱溫雖然只有七歲,但是也可以幫忙了,您看是不是安排點生産農活給我們?省的他們三個家夥,無所事事。”王氏說道
“好呀,吃白飯的終於知道幹活啦。”
劉崇跨過門徑直接大步走到王氏身邊。
“我家還有幾畝地,讓他們耕田去,如果做不好,就滾回你的午溝裡去。”
蔑視的目光讓王氏覺得如針刺入骨。
王氏礙於貧窮,默默地把胸中的怒火忍了下去,低頭答道“是,沒其他事情我先出去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門。
“媽,你看到沒有,這就是你說的知書達禮,請安禮節都沒了,到底誰是主人啊。”
王氏遠去的背影,讓劉崇的怒火直燒腦門。
老夫人走到一側看著怒氣沖天的兒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稍安勿躁,隨後轉身便返回了臥房。
劉崇的怒氣自打從王氏母子進門就沒消停過,恨的他抬起拳頭朝門框上重重的敲了下去,心中的恨意、不滿已經表露無疑。
當晚用膳,王氏採買了集市上新鮮的蔬菜和肉類,做了一頓美味的佳餚,正在伺候劉崇母親用膳,劉崇走進來,故意摸了一下王氏的屁股,說道“喲,王氏,看來我家夥食不錯啊,看把你從枯幹的身材,到現在身材豐滿,手感極好啊。”
“請你自重。”
王氏對於劉崇的突然襲擊很是不樂意,扭頭看了眼老夫人希望尋求幫助,老夫人哪裡會不知道王氏的心意。
這幾年王氏協助自己打理劉家,自己對她也是當作女兒一般,從搬到劉家時瘦小,面板幹燥,到現在雖然穿著咖啡色粗布麻衣,麻衣經過王氏的修改,即襯託了身材,又勾勒了一種淡淡的美婦優雅,那個已婚婦女的發髻,配著她唯一的發飾銀簪,一點粉黛也沒有施,這點裝扮也無法掩蓋在朱家尚未中落時,曾經擁有的美貌,兒子這番無禮也是可以諒解,的確在x縣,王氏已經是美人小有名氣,只是她很少出門不知道罷了。
“老夫人,怎麼了?”
王氏看著發呆的老夫人,老夫人回神,咳嗽了一下,“咳咳沒事,吃飯。”
劉崇那雙賊溜溜的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過王氏身上,王氏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匆忙安排好劉崇的菜,急急趕回自己的住處,鎖上門,憂傷的倚著門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