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仗著自己與大皇子親近,說話也極是難聽嘲諷。
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差不多同歲,兩人的母妃都走得近,算是處在一個黨派。
所以,大皇子做的事,二皇子一定跟隨。
久而久之,他們每一天就以欺凌這個七弟為樂。
大皇子聽聞此言,不禁勾唇笑了笑,對上七皇子乾淨的臉,當下臉一沉,喝道:“愣著幹什麼,七皇子偷盜,還不快給本皇子狠狠的教訓一頓,免得以後又要犯同樣的錯誤。”
大皇子一聲令下,旁邊的才立即上前將七皇子按住,二皇子拿過大皇子遞過來浸了鹽水的短鞭,用了吃奶的力氣抽打著被死死按在地上的七皇子。
一鞭下來,鹽水浸入皮肉,引發著極致的疼痛。
可是被按在地面上的孩子,卻在一鞭鞭抽下來時,臉上露著詭異的溫柔笑容,越是疼,越是溫和。
大皇子已經不知第幾次被七皇子的笑容驚悚到了,去年那個時候,他差點弄死這個七皇弟。那個時候的七皇弟就是因為這一抹笑容驚悚了,現在每一次看到這個皇弟的笑容,就會不自覺的想到鬼魅,陰森森的。
大皇子當即惱羞成怒,一把奪過二皇子折鞭子,狠狠的抽打在他皮肉翻紅的地方。
一鞭又一鞭,身後早已血肉模糊一片。
幾乎是每隔幾天,他都要受到皮肉之苦。
今天似乎已經有些過了,他額汗不斷的冒出,可是蒼白的小臉上仍舊保持著他瘮人的笑容,乾淨得彷彿不染一點的雜質。
他身邊的所有一切都是陰暗的,沒有光明。
等大皇子打得氣喘了,這才恨恨地朝他吐了一口沫,帶著人囂張的離開了。
而他塞在懷裡的三個饅頭終於是保住了,也許是因為他的笑容太過令人心懼,所以連大皇子也開始心裡打悚了。
大皇子走時,不由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偌大的空間裡,只有一條血淋淋的身體靜靜的躺在那裡,還有氣息。
每一次,都將他打得半死才罷休。
可是每一次,他都不允許自己死。
五歲的孩子到底有多麼大的堅忍才能忍受這些痛楚和折磨,身體已經開始破敗了。
在孩子的遠處,站著一個與他一般的孩子,對比躺在地面上的七皇子,那孩子就顯得精神有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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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著唇,拿著幾瓶好藥跑到了他的面前,想要去伸手扶氣息浮弱的孩子,卻發現不知道該怎麼將人扶起來。
然後又有另一個孩子從後方跑出來,對著地上的人輕聲問:“你沒事吧?”
他哪裡像是沒事的樣子?
但是早熟的七皇子只能笑,連說話的氣力都失去了。
“我叫範峈,我不會打你的……”最後過來的孩子有些害怕地小聲說。
因為地上那個孩子的樣子,就是大人瞧見了都會心驚肉跳,更何況是一個同是四五歲的孩子。
最先過來的孩子比範峈還要沉一些,但還是被眼下的血人給嚇得不會說話了。
“我,我這裡有些藥,是我從家裡偷拿出來的,我,我們給你敷傷口。”他自動的將旁邊的範峈算在了其中。
這個孩子正是沈家的嫡子,沈閒。
地上的人眨了眨眼,笑著道謝:“謝謝,我會記得你的。”
沈閒見他伸出沾血的手,不禁瑟縮了下,差點將手裡的藥瓶抖掉。
似乎看穿了他的害怕,地上爬不起來的人又是溫柔一笑,他不笑還好,一笑更是讓蹲在他面前的兩人害怕了。
那隻手還是艱難的拿過沈閒手裡的藥,然後抽著冷氣,慢慢地爬出去幾步,臉色已經蒼白得像是塗了一層白粉。
範峈躊躇了下,最後還是伸出了手輕輕扶了他一下,但是孩子的力氣根本就不夠,反而弄得地上的人幾乎疼得暈厥過去。